。”
“奴婢不得不将盛着甜汤的托盘交给晏小主身边的宫人,自己跪下给晏小主擦鞋面上的灰尘。”
“对了,奴婢擦完鞋,就见晏小主扶了扶鬓边的簪子才放过奴婢。”
是了,定是晏依玉趁着宫人擦鞋的间隙在甜汤里投毒。
仅剩的一成猜测也被程明姝验证,她斜睨宫人一眼,“你做事疏漏,险些酿成大祸,自己下去领罚吧,另外甜汤里有毒的事儿本宫不希望被别人知晓,你应当明白该如何做吧?”
宫人不断磕头认错,“奴婢明白,奴婢会下去领罚,并绝口不提甜汤之事。”
程明姝让宫人退下,她虽然不会将甜汤之事闹大,可不代表她能咽的下这口气。
一首默默无言的无极被她烁亮的眸子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转眸对上她的视线,“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想报复回去了,总不能让晏依玉觉得本宫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吧?”
“就算这次她失算,只要本宫容忍不反击,她还会有下一次,无极本宫需要你相助。”
帮一次也是帮,帮两次也是帮,程明姝最不怕的就是厚脸皮。
倘若她出手势必要做好周全的谋划,确定不会被人抓到把柄,但无极出手就不必考虑那么多。
果然在这一点上她与无极的所思所想不谋而合,程明姝受伤害,会影响到他原本的计划,他也总该给晏依玉小施惩戒。
“贫道帮你便是。”
程明姝嫣然一笑,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可别怪她心狠。
次日,晏依玉在自己的屋子用过午膳便准备午憩,近来她精力愈发不济,常常感到困倦。
明明己经过了最炎热的盛夏,但食欲却一日比一日减弱,难以吃下任何东西。
她草草用好午膳便平躺在软榻上小憩,忽而腹部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紧紧捂住肚子。
她想唤来挽月,怎料一开口便呕吐不止,适才吃下肚的食物吐得个干净,秽物难闻的气息飘散。
挽月将午膳后的碗碟处置好便回屋,嗅到一股酸臭味,立刻来到内室,只见晏依玉半个身子落在软榻的脚凳上,呕个不停。
“小主坚持住,奴婢这就去宣太医!”
晏依玉却一把抓住她,“不!不……不能去宣太医。”
她在察觉身体不适的刹那便想到,自己给程明姝使绊子的事儿败露了。
程明姝既然敢报复回来,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说不定早就收买了太医,就等她自投罗网。
“去请外边的大夫来!”
挽月虽不明白小主为何舍近求远,非要请外边的大夫,但还是依言照做。
待她将大夫请来,晏依玉早被腹痛折磨得不成人样,连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
大夫立即为她拿脉诊治,苍老的眉毛一跳,心下一惊。
晏依玉没放过大夫的神色变化,忙问他自己的身体情况。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您这是中了毒,又怀了身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