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们根本不知情!”
谢临渊对馨澜的印象浅薄,彼时在风梧郡,明姝被暗害,幕后之人正好就是陈润润身边的馨澜。
“你们还知道什么?”
冬青流着泪,抽抽噎噎:“自从小主病愈醒来后,性情就变得十分古怪,平日里稍有不顺心就对奴婢们非打即骂,嘴里还时常念叨着什么。”
“不仅如此,小主还经常克扣奴婢们的月例,让我们干重活。”
“还有一次御膳房送来的膳食不合小主口味,小主就罚奴婢三天不许吃饭……”
那些往日里被陈润润欺压发泄的宫人们见此情形,心中积压己久的怨恨爆发,不管不顾地诉说陈润润的种种恶行。
陈润润绝望到极点,她声嘶力竭喊道:“你们胡说,都是胡说!陛下妾是被陷害的,妾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压胜——”
“陈氏!”谢临渊冷冷看着地上哭喊的陈润润,眼中无一丝怜悯,语气寒冷如冰,“你心肠歹毒,竟敢用厌胜之术残害宫妃,罪无可恕,带下去赐死以儆效尤!”
赐死?陛下竟然要赐死她?陈润润仿若被重锤击中,泪水更是肆无忌惮地猛流,“陛下,我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啊……”
陈润润被宫人拖拽下去,她却抓住地上的毯子,死也不肯走。
经过陶梦晴时,陈润润猝然抬头与陶梦晴目光相接的刹那她剧烈挣扎起来。
“是你,你进了我的寝殿,是你藏的东西,你这个贱人——”
嘶吼声戛然而止,一块破布塞进她嘴里。
又来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宫人,把她的手指根根掰开,将她整个人抬起来往外走。
陶梦晴不敢抬头,但也感受到谢临渊在自己头顶停留的视线,她唰地起身走出来跪在殿中。
“陛下,妾前几日的确去过陈答应的寝殿,为了寻找妾走丢的猫儿。”
谢临渊记得她,明姝曾与自己说过,宫里有名答应养了只猫儿,弄丢后去给她请罪。
明姝执掌尚宫局不得不罚,但认为那答应心思不坏,一只猫儿也未闹出多大的影响,便来问他能否从轻处置。
谢临渊也不是嗜杀暴戾之人,这点小事便让她做主,只要不有悖宫规就好。
摆了摆手,谢临渊让她退下。
陶梦晴回到椅子上,深深呼吸一口气,看向殿外陈润润被带走的模糊身影。
雪团,我给你报仇了……
陈润润的凄厉哭喊言犹在耳,众人都为之一寒。
她好歹是三品官员之女,犯了陛下的忌讳,竟也丢了性命。
惊惧之余,众人也看得更清晰,姝贵妃当真是陛下的心头肉,陈润润一死,还有谁敢从她手里夺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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