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团黑影朝着自己接近,猛然惊醒。
外间的烛火被夜风吹灭,屋内陷入一片死寂黑暗。
就在这时,陈母瞪大了眼,只见帐顶悬着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十指如钩,掐着她的脖子厉声索命。
“毒妇,还我命来!”披散的发丝间露出女人的容貌,竟是死去己久的陈家主母。
“不是我杀的你,不是我!”陈母不断挥舞双臂,惊恐大喊,指甲刮破了床帐。
陈尚书被惊醒,摸黑按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大半夜的,胡说什么?”
但陈母像是被噩梦魇住,嘴里依旧喃喃自语:“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啊夫人……”
陈尚书甩开膀子“啪啪”抽了她两耳光,将她抽醒。
“到底怎么了?”
陈母这才睁开眼,帐顶哪里有女人的身影,原来都是一场噩梦。
她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抱紧陈尚书,哆哆嗦嗦地说:“夫君,我、我刚刚做噩梦被吓到了。”
陈尚书能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是经过多年官场的磨砺,他敏锐捕捉到陈母话语里的漏洞,出言诘问。
“可我明明听见你说了‘夫人不是你杀的’,莫非婉儿的死与你有关?是你害死的婉儿?”
陈母眼神闪烁,慌乱辩解:“夫君听错了罢,先夫人怎么会是妾身害死的呢?”
陈尚书也有些恍然,“是我想多了……”
婉儿的死是他亲眼所见,怎么会与其他人有牵扯,何况梦话又怎能当真?
“睡吧,明日我会再去求见陛下饶润润一命。”
两人再次躺回,接着入睡。
可偏在此时,一阵阴风将窗牖吹得大开,窗外白影一闪,帐幔无风自动。
一道披着素白丧服的身影飘然而入,长发遮面,指尖滴着黑血。
“啊——!”陈母崩溃尖叫,滚下床榻。
鬼影朝着她飘近,滴着血的双手首首伸出,目的是她的脖颈。
“就是你害死我,你给我偿命,偿命……”
陈母欲爬回床榻,但被吓得西肢无力,好几次都起不了身。
冰冷的黑血滴落衣襟,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陈母肝胆欲裂,抱着脑袋鼠窜。
“夫人饶命啊!不是我害的你,不是我害的!是润润那丫头出的主意!她说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当正室……她在你爱喝的杏仁茶里下了离魂砂,都是她做的!!”
陈尚书眼看那肖似婉儿的鬼魂飘然而至,尚未从震惊里反应过来,又听到陈母的话,如遭雷击。
他猛地掐住陈母脖颈:“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