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疯癫的女儿，心中痛苦、无奈、更多的是决绝。

婉儿被她们母女害死，他要给婉儿一个交代。

陈尚书命人打开牢房枷锁，率人走进来，身后跟着的狱卒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鸩酒、白绫和匕首。

鸩酒泛着琥珀光，白绫如雪，匕首寒光凛冽。

“选一样吧。”

“爹爹，你……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来救女儿的吗？”陈润润看到托盘上的东西笑容凝固，颤抖的声音带着哀求。

“润润，你犯下的罪行己是铁证如山，陛下原是想赐你凌迟，但为父看在父女一场的情分上，今日送你最后一程。”

陈润润忽地癫狂大笑，“我是你女儿啊，你不救我，要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救我，救救我啊！”

见她不肯选择，陈尚书闭上眼咬牙道：“润润，你毒杀主母，又妄图以厌胜之术谋害贵妃，此等恶行天理难容。”

陈润润扑倒在他脚下，死死抱住他的腿，泪流满面，“爹爹，女儿知道错了，你就再给女儿一次机会，女儿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呜咽。

陈尚书缓缓摇首，端起托盘上的鸩酒，陈润润害怕地松开他往角落缩，狱卒制住她的动作，酒盏抵在她唇边。

“喝吧润润。”

陈润润死死咬住牙关，酒液顺着下巴淌落，陈尚书突然发力，指甲掐进她两颊，硬生生撬开她的牙关。

“咕咚咕咚——”

喉头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陈润润想要吐出毒药但己经来不及。

毒发作得很快，她蜷缩在地上腹部剧痛如绞，西肢抽搐，嘴角溢出黑血，“爹爹，你……你会后悔的……”

说到一半陈润润的瞳孔开始涣散。

“程……明……”

一句话尚未说完，陈润润彻底没了生息。

陈尚书抖着手替她合上含恨而终的眼皮，“润润，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