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勒了一遍,这回张蕴珠确实没了气息……
至于薛宁,她是张蕴珠生前的好友,不知从何处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怀芷瑶害怕事情败露,便一不做二不休,将她也一同杀害。
而小松子也是怀芷瑶为了封口而杀害,那张写有“姝”字的纸,也是她伪造嫁祸的。
密密麻麻足有十几张纸的罪状,却无一处提及沈墨寻。
就算到死,她也不愿将他牵扯。
罪状在第二日呈到陛下御案,小松子和薛宁都己死去,再没有其他人证,凭借怀芷瑶的供述,案子很快有了定论。
最终,怀芷瑶被处以极刑。
景仁宫内,程明姝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气,似要落一场雨。
怀芷瑶这样的深情当真值得吗?
旋即,她便摇了摇头,任何人都能有深情,唯独自己不能,否则被处以极刑的便是自己。
戌时后,一场夜雨来得又急又猛。
荣国公府书房,沈墨寻站在窗前手里的密信被攥出深深褶皱。
雨水顺着瓦片流淌下来,形成一道水帘。
沈墨寻得知了怀芷瑶己死的消息,她没有将他供出来……
“啪”的一声,青瓷茶盏从掌中滑落,碎成数瓣,茶水溅在他月白色锦袍下摆。
“世子?”门外传来轻叩,却并非是白芷的声音。
沈墨寻迅速将密信点燃,化成灰烬后丢出窗外。
“进来。”他坐回条案后,温声说道。
卫青璃端着红木漆盘进来,杏色裙裾扫过地上的碎盏时皱了皱眉。
她今日梳了时下京城最兴的灵蛇髻,发间用心地点缀素银首饰。
银饰发亮,却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卫青璃将参汤放在桌上,温柔嘱咐:“快要入冬,寒气重,世子当心着凉。”
甫一走进书房,她便觉得气氛不对,此时得见沈墨寻黯然伤神的模样,竟是有些闷窒。
沈墨寻去了岭南,他们夫妻足有一年未见。
新妇入门,一年多都未能有所出,即便不是她的错,但府里的风言风语还是传入耳中。
看着此时此刻的沈墨寻,她不禁开始动摇,自己当真能够软化他被另一个女人占据的心吗……
“世子……”
“参汤留下,你出去吧。”沈墨寻截住她的话头。
“是……”卫青璃咬了咬嘴唇,黯然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