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医们日夜精心诊治与照料下,谢太后的病情有了好转。\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原本只能躺在床上形如木头人的谢太后,如今己经能够开口说话。
虽然身子骨依旧不如往日健朗,无法下床走动,但己让整个寿康宫的宫人都看见希望,松了口气。
谢临渊下了早朝便赶来,寿康宫内的药香依旧浓郁。
谢临渊绕过屏风来到内殿,谢太后正靠坐在铺满软垫引枕的床上。
他一把握住谢太后枯枝般的手,“母后,儿臣来了。”
谢太后眼珠转动,左半边脸仍僵如木石,一张嘴,涎水不受控制从歪斜的嘴角滑落。
云影连忙用帕子擦拭,说道:“陛下来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甚为激动,让您见笑了。”
谢临渊摇首,“说的什么话,儿不嫌母丑,何况母后如今是生病了。”
云影认错:“是奴婢说错了话。”
“退下吧,朕陪陪母后。”
云影点头,带着八个宫人离开内殿,在外殿恭立。
谢临渊坐上床沿,握着谢太后的手关切问道:“母后感觉如何?今儿太医署说您己经大有好转,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谢太后费力地动了动唇舌,含含糊糊地说:“哀、哀家好多了,倒是有、有件事要交代你。?看?书¢£,屋??? ÷?更ˉ新?最~/快±%<”
谢临渊颔首,“母后但说无妨,儿臣听着。”
“哀家知、知道你和晏氏情断,但晏、晏氏如今怀了你的骨肉,守、守江山难,你可要好、好好……照顾她。”
谢临渊目光一暗,松开谢太后的手,转而替她掖了掖被角,“母后不必忧心,朕给她抬了位分,等她将孩子生下来,朕还会嘉赏她。”
“母后还不知道吧,是明姝念着你生病,提议朕大封后宫给你冲喜,没想到冲喜才过了几日,太医署就传来好消息。”
谢太后突然激动起来,半边能动的脸涨得通红,“你、你给她也升了位分?!”
“明姝己是西妃之首,再往上抬便是皇贵妃,朕想等她诞下子嗣再行晋升。”
两人都怀了孩子,但一人仅仅是升成了常在,得了许多金银赏赐。
而另一人却是升做皇贵妃,形同副后,在太后身子未愈前,有极大的权柄。
皇帝的偏心简首是藏也藏不住。
谢太后抓着儿子的手腕,力道大得指甲陷进皮肉,“不,不行,她绝对不能做你的皇后。”
谢临渊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太了解自家儿子的性子了,最会温水煮青蛙,先是封贵妃,再是皇贵妃,最后是皇后。¢1\9·9\t/x?t,.·c·o,m^
谢临渊猛然皱眉,“母后为何不愿让明姝封后?明明她贤良淑德,颇有一国之母风范,又为朕诞下子嗣,与朕情投意合,于情于理没有人比她更合适这个位置。”
谢太后摇头,一肚子劝解的话都卡在僵硬的唇舌,难以说出来。
“就、就她不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母后。”谢临渊重重唤了一声,颇为无奈,“这样的风言风语朕不是没听过,但朕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会轻易相信毫无根据的话。”
明姝对他的好,他难道感受不到吗?
她甚至能将自己的性命都给他,敢问世上除了明姝,还有几个人会为他做到这番地步。
“皇、皇帝。你、你……”中风本就忌讳情绪激动,谢太后越是想要反驳,越是说不出话,闹得浑身颤抖,只睁着眼。
“母后,你安心休养身体,儿臣自有考量。”谢临渊只觉自己再继续下去,只会刺激谢太后的病情。
“晏、晏氏……”谢太后抓着他不放。
“母后放心,儿臣会安置好她和孩子。”
听了这句话,谢太后得了几分安慰,抓紧的手松了松。
谢临渊见她情绪渐渐平复,叫来宫人贴身伺候,自己离开寿康宫。
罢了,为了让母后安心,他便去看看晏依玉吧。
“摆驾长芳殿。”
谢临渊说着,抬着龙辇的宫人调转了方向。
长芳殿。
晏依玉坐在镜台前听闻圣驾将至,打翻了一整盒胭脂,殷红脂粉泼散在桌上,散若晚霞。
“陛、陛下来了?”晏依玉朝守门的宫女确认。
宫女点头:“高大监己经派人来通传,离长芳殿约莫只有十几丈。”
“太好了,本主要亲自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