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烟即将靠近程明姝时,被眼疾手快的碧萝挡住推了回去。\5′4^看+书/ ¨无*错-内^容?
宫里的主子身体娇弱,体重轻如鸿毛,碧萝可是做过粗活儿,力道之大将沈念烟狠狠推搡倒地。
“沈美人,贵妃娘娘身子金贵,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沈念烟却恍若未闻,癫笑着想要再次上前,又被碧萝拦下。
她不得法,只好隔着碧萝瞪着程明姝,“是你!是你买通知夏陷害得我!”
程明姝居高临下望着她,从她扑上来到摔跌在地,都未曾挪动过步子。
“沈美人魔怔了,倒是怪罪了本宫。”程明姝语气平静,招呼兰儿,“还不快扶起你家主子。”
沈念烟顿时陷入茫然,人证物证俱在,陛下根本不信她,她的罪证板上钉钉,程明姝不该狠狠嘲笑她么?
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
兰儿扶起沈念烟坐下,啜泣说着:“主子,你还好么……”
沈念烟回神,程明姝己然离开了玲珑宫。
次日清晨,程明姝坐在镜台前由着莲杏梳妆。
碧萝绕过屏风走近内殿,俯身说道:“娘娘,知夏招了。”
“知夏昨儿被用了一夜的刑罚,熬不住终于说出来一切都是受宋婕妤指使,宋婕妤让她下药,故意被发现再嫁祸给沈美人。”
在慎刑司那儿看来,知夏被屡次用刑,吐出来的必定是真的不能再真的话。+看*书?君` -无?错_内¨容*
“陛下那边的人看来是相信了,天未亮便将宋婕妤召了过去。”
程明姝点头,“好好安置知夏的家人,保他们衣食无忧。”
知夏是她一开始便安插在玲珑宫的耳目,家境贫寒,还有个好赌的弟弟,需要在宫里的知夏源源不断送出钱财供弟弟还赌债吸血。
而知夏又格外听父母的话,说得好听是孝顺,说得难听是愚孝。
程明姝没有改变他人命运的心力,何不好好利用知夏这枚棋子?
知夏最初被她安插进流云宫,暗中传递消息。
前些日子,她差人给知夏送去春风度,在沈念烟生辰膳食里下药,再让她佯装惊慌,被谢临渊身边的人识破。
春风度不致命,但极容易引起陛下的反感。几经拷问后,又让她说出事先教好的供词先是指认沈念烟,再是供出宋佩英。
这样便能达到她的离间计,代价则是牺牲玲珑宫的耳目。
不过,知夏的弱点她能利用,其他人也能利用,程明姝并不打算一首留她。
程明姝不紧不慢用好早膳,殿外隐隐传来啜泣声音。
“去外边瞧瞧发生何事了?”
莲杏颔首,出了殿门不久便折返,“娘娘,宋婕妤回来了,看来她的状况不是很好,虽然没有哭,但她身边的岚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_0+7·z_w¢..c·o^m/”
两人正说着,守门的宫人跑来通传,“高大监来了。”
程明姝让高盛康进来,少顷,高盛康走进殿内,脸上堆笑,恭敬行了个礼说道:“贵妃娘娘,陛下体恤您在景仁宫住得甚是拥挤,而宋婕妤也能掌一宫主位,便下了旨意,让宋婕妤迁宫,前去秋澜宫居住。”
秋澜宫可是除了冷宫,离乾清宫最远的宫殿,宋佩英这回迁宫可不能说是恩赐,而是明褒实贬。
况且若真如高盛康所言,单纯因景仁宫拥挤的理由便安排宋佩英迁宫,岚缨又怎会哭得如此凄惨?显然宋佩英是遭了陛下的厌弃。
程明姝唇角上扬,“多谢高大监特意前来告知本宫,大监平日里也没少为景仁宫费心,这点心意还望大监收下。”
说着,程明姝示意莲杏递上荷包。
高盛康眼睛一亮,接过荷包后脸上的笑容更盛,“娘娘客气了,景仁宫若有什么缺少的尽管来寻老奴便是,为娘娘办事本就是老奴的分内事。”
而后高盛康告退,说是内务府还有事情要处理,实则离了主殿,去到侧殿监督宋佩英迁宫。
半个时辰后,侧殿的宫人搬着箱笼流水似的离开,从位置极好的景仁宫去往偏僻幽静的秋澜宫。
景仁宫空旷下来,程明姝扶了扶鬓发,杏眸含笑:“消息也该传到玲珑宫,咱们那儿走走吧。”
莲杏与碧萝为她披上狐裘,主仆几人便前往玲珑宫。
冬雪凝黛瓦,玲珑宫内气氛低沉。
真相查明,知夏是被宋佩英指使嫁祸,沈念烟得了清白,也解了禁足,但她还是颓然不己。
精心筹备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