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他是本主为陛下生下的皇子,谁敢害他?”
挽月扭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调整好呼吸,笑着回:“主子说的极是,二皇子殿下不会有事的。”
晏依玉彻底放下心,重新躺回床上,身体的虚弱让她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多想。
只盼着自己能尽快好起来,去看一看她的孩子。
夏日炎炎,程明姝正倚在软榻上看书,宫女在一侧为她揉腿。
她一袭月色宫装,乌发挽出简单样式,簪了一支玉簪,素净得不像宠冠后宫的贵妃。
黎砚背着药箱踏入,见到她时,目光有些怔然。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躬身行礼,“微臣给贵妃娘娘请安。”
程明姝抬眸,唇角也跟着弯起来,“黎太医来了,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们悉数退了下去,殿内便显得格外安静。
黎砚隔着丝帕给她诊脉,垂着眼睫,谨慎又认真。
“娘娘胎像安稳,只是近来暑气重,微臣给娘娘开些清心的方子。”
“那就有劳黎太医了。”
殿内一时寂静,只有窗外蝉鸣聒噪。
黎砚收手时,指尖似有若无擦过她掌心,一触即分。
“昨日……”他忽然开口,顿了顿继续道,“晏氏昨儿产子了。”
程明姝神色平静,笑意不减:“时啊,陛下还晋了她的位分。”
黎砚趁机端详她的神色,没有任何一丝落寞,但不代表她心里不会难受。
昨日并不是他当值,否则晏氏不会那么容易诞下子嗣。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程明姝低头看他,正对上他长睫下的眼眸,那里面盛着太多东西,心疼、担忧,还有压抑至深的情愫。
“担心我?放心吧,人在做天在看,她生的孩子可是先天残缺。”
“我知道娘娘一向有法子,但还是会忍不住担忧。”
他首白的话让程明姝一愣,旋即笑容扩大,抬手给他擦去鬓角的薄汗。
温软的触感在侧脸流连,黎砚霎时脸红耳热,恐怕要吃清心去热方子的应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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