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宋淑芳自己藏的,这个比较隐蔽,在床尾靠墙的柱子里,本来是实心柱子,是她自己挖了个洞,用来藏钱,这里就连姜盛国都不知道。
里面的1800元和首饰,是她给女儿攒的嫁妆。
她从小在大户人家当丫鬟,那户人家当地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跟在主家小姐身边见识不少。
知道这些人家从女儿出生就会开始给女儿准备嫁妆。
他们嫁女时,十里红妆,红床开路,棺材压阵,大到婚床田契,小到胭脂器皿,应有尽有,他们把女儿一生所需要的东西全部备齐,寓意女儿从生到死都不用仰仗夫家。
宋淑芳也经过这些熏陶,她虽无法给女儿准备同样的富贵,但是她愿意尽她所能。
所以自从她有了工作之后,她每个月都雷打不动的拿出10元,当作日后给女儿的嫁妆。
一共1800元,她存了15年,首到她生命的尽头。
这些留给女儿的东西,她早早的就告诉过女儿,也只告诉过女儿。
这笔钱,继母不知道,也没有找到。
这间房里,她最先找到了她母亲发生意外,厂里补贴的钱。
其余地方仔仔细细的都翻了一个遍,一分钱也没放过。
她把全家的钱搜刮完了,包括三个继兄妹的私房钱。
她没急着数,全部塞进一早在衣服里缝好的一个布包中,裹好衣服保证掉不了。
然后她拿着继妹的户口,给她报名下乡;又带着她准备好的两封信,一个送到报社,跟姜盛国断绝父女关系,一个送到棉纺厂,举报二继兄顶替她亡故母亲的工作,她这个女儿强烈希望厂里能够把工作收回。
自此她跟这个家,再没有半点关系。
她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找了个偏僻的公厕,偷偷清点了一下,一共3567元,其中2500都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她小心翼翼的把这些钱缝在衣服内衬里,确保在火车上不会被偷走。
然后坦然的跟着火车去往知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