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亲你不是和裴将军去造反了么,若是成功,此时应在宫中,若是失败,我们一家人只能等死,陛下怎么会让我做君后?”
“哎,许是陛下登基不久,朝廷不稳,需要我和裴将军。?8\8`d,u^s_h*u+w+a`n\g~._c,o.m!她这是要拿你做质子啊。”
廖明栩心下一凉,随后又释然。
他这副身子,本也不愿娶妻生子,不如就拿这条贱命来报答丞相府的养育之恩吧。
“咳咳咳....”廖明栩看着父亲袖口沾着的血迹,苦笑出声:“既然如此,明栩愿意进宫。”
三日后,廖明栩坐着雕花软轿进了宫。
他心下暗叹,这陛下不让他带自己的侍从,也没有丝毫迎娶君后的礼数,怕是对他厌恶至极。
也是,毕竟他父亲谋反,侥幸不死己是万幸,可女皇残暴不仁,苦的还是百姓啊。
他体弱多病,如何才能为天下百姓谋福呢?
其实他想多了,权戟月是真不知道迎娶君后要什么礼仪,这些天宫里乱作一团,也无人替她准备这些事。
“君后,到乾清宫了。”
廖明栩扶着轿杆下轿,周围的太监并没有上手扶他的意思。
谁不知道丞相府造反失败,此时陛下怕是厌恶极了君后,不过是一个质子,还不值得他们尽心伺候。`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君后到了。”
随侍太监尖着嗓子通传。
乾清宫内,权戟月正翘着腿靠在龙椅上,手里捏着颗蜜渍梅子咬得汁水西溅,裴凌和廖乐嫣缩在角落里给她念奏折。
听见太监通传,她随手把梅子核吐进黄铜痰盂,抬眼望去。
只见眼前的廖明栩穿着件月白锦袍,宽宽大大的袖口松松挽起,胳膊细的吓人,锁骨深的像是能养鱼。
他脸色比宣纸还白,嘴唇却泛着病态的嫣红,最惹眼的是那双眼睛,睫毛密得能在眼下投出阴影,瞳仁像是黑琉璃,透着清澈的愚蠢。
“嗤,”一个男人怎么瘦成这样,权戟月忍不住说道,“丞相府是没给你肉吃么?长成这副样子,看着真是晦气。”
一旁的廖乐嫣听她这样侮辱自家哥哥,眼泪都溢满了眼眶,她从小照顾到大的哥哥竟被如此诋毁。
“廖乐嫣,干什么呢?接着读啊,你不读就让你哥哥来读。”
廖乐嫣浑身一颤,手指紧紧攥住书卷,偷偷看了眼哥哥,见廖明栩依旧垂眸站在那里,睫毛在眼下投出长长的阴影,看不出情绪。
她咬了咬嘴唇,强打起精神,接着往下读。
可刚读了几句,声音就又开始发颤。?/求!′?书?帮? (?_首×?-发+
权戟月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廖乐嫣手中的书卷都掉在了地上。
“连书都读不好,算了,你和裴凌下去吧,没用的东西。”
廖明栩这才将目光落在权戟月身上,她穿着华丽的服饰,妆容精致,言语间满是不屑和傲慢,那双丹凤眼带着睥睨天下的威压,当真是帝王之姿。
可她品性却是如此恶劣,百姓之大不幸啊。
见廖乐他们退下,权戟月朝着廖明栩挥了挥手。
“朕的君后,过来让朕仔细瞧瞧。”
廖明栩缓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权戟月懒洋洋抬眸,他这双眼睛倒是生的极好,黑眼瞳很大,显得无辜又可爱,瞥见他袖中若隐若现的青瓷药瓶,轻笑道:“听说你每日都要吃药续命?”
“回陛下,臣夫自幼体弱,需靠药丸养着。这药丸是臣夫从丞相府带来,不是毒药,还请陛下放心。”
见他一副没有脾气的样子,权戟月有些无奈,大声喊道:“宣薛太医。”
廖明栩一惊,难道她是怀疑他的病是作假的,竟还要宣太医来把脉,真是伴君如伴虎。
片刻后,薛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跪下行礼:“臣参见陛下。”
权戟月抬了抬下巴,指向廖明栩:“给他瞧瞧,看看这病秧子还能活几年。”
廖明栩仍维持着平静的神色,伸出手腕让太医诊脉,反正他的病是真的,就算把脉也无事。
薛太医搭上他的脉搏,眉头渐渐皱起,半晌后收回手,恭敬道:“回陛下,君后脉象虚浮,气血两亏,乃是先天不足之症,需长期调养,否则…怕是只有两年可活。”
原来他真的活不了多久了,权戟月有些可惜,毕竟他长得还算合眼缘,她吩咐道:“既然君后身子不好,以后薛太医你就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