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说是要批阅紧急军报,可连用膳都不曾召他同往。
“君后,该歇息了。”小德子轻手轻脚地添了盏安神香,“薛太医说过,您这身子最忌熬夜。”
“再等等。”廖明栩执起黑玉棋子,在棋盘上轻轻一叩,“陛下今日午时说西南送来新贡的荔枝,要与我共尝...”
这时,宫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廖明栩猛地站起,是她来了吗?可却见进来的是个面生的小太监。
“禀君后,陛下命奴才来传话。”小太监跪着不敢抬头,“西南八百里加急军情,陛下今夜要与兵部彻夜议事,请您...不必等了。”
棋盘上的黑子骨碌碌滚落在地,廖明栩盯着那枚棋子看了许久,忽然轻笑一声:“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宫人尽数退出,他慢慢蜷进圈椅,将脸埋进掌心,荔枝算什么?他真正想尝的,是她。
其实这些天,权戟月是真的很忙,几乎到了焦头烂额的程度。
乾清宫内,权戟月召来了裴老将军。
“陛下,西南族新可汗继位,其部族向来垂涎我朝丰饶,此次屯兵十万于松漠关下,恐怕很难应对。”
“恐怕想趁朕根基未稳咬下一块肉。”权戟月冷笑一声。
“陛下可要诱敌深入?”他试探着开口。
“十万大军压境,朕若龟缩城内才是真的失了民心。”她指了指舆图上蜿蜒的漠河,“传朕口谕,三日后朕将亲率五万玄甲军驻守漠河渡口,命你儿子裴凌押运粮草随队出征。”
裴凌虽然不懂朝廷之事,但也算是可用的将才。
“陛下万万不可,以五万人对十万人实在危险,陛下怎可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