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栩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沙哑,“都是臣夫的错。”
这道歉怎么听起来一点诚意都没有,权戟月正要教训这个不顾她阻拦非要继续,害得她晕倒的男人,就听到帐外传来裴凌的声音。
“陛下,西南军己至漠河渡口!”
权戟月猛地坐起,廖明栩己快手快脚替她披上外袍:“陛下且放宽心,臣夫今早听人来报,渡口下游己经埋下火药。”
她挑眉看他,“什么时候来报的?朕怎么不知?”
“呃...”廖明栩有些不好意思,“陛下那会儿还在昏睡,自是不知,臣夫不忍打扰陛下休息,才自作主张没叫醒你。”
权戟月不免有些嫉妒,健体丹功效果然逆天,这男人如今体力怕是比玄甲军统领还强上几分。
权戟月挑眉看着眼前一脸心虚的廖明栩,伸手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垂:“倒是学会擅作主张了?若军情有误,你担得起责任?”
廖明栩非但不慌,反而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指尖:“臣夫昨夜己对照舆图反复推演,下游河道狭窄处埋火药,待西南军半渡时引爆,既能阻断后路,又可借水势冲散敌阵。陛下若不信,可差人去查探。”
权戟月看着他眼中闪烁的自信光芒,心底竟生出几分欣慰,她的君后,果然不再是深宫里那个只能捧书咳血的病弱公子了。
“罢了,”她甩袖起身,差点没闪到腰,轻哼一声,“若此战大捷,便记你一功。若有闪失,看我怎么收拾你!”
“陛下要如何收拾我,是昨日那般么?”
啊,权戟月快要疯掉,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说话竟也如此大胆,跟被夺舍了似的。
廖明栩说完自己也有些害羞,缩了缩身子,把自己藏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