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胥看着这行字,眼眶有些发热:“佳佳,但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如果我不是傅家的继承人,你会不会...会不会不再和我说话?”
顾佳佳瞬间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傅父肯定是拿傅家继承人的位置威胁他了。?白!马.书*院* ,首_发`
而他在意的是自己会不会再和他说话。
她心里泛起一丝隐秘的怜惜,叹了口气:“傅淮胥,我好像忘了跟你说,我喜欢你这件事了。”
傅淮胥的手指猛地一颤,手机差点滑落,耳边嗡鸣作响,连背上的伤口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你...说什么?”他发出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地下室潮湿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他不得不大口喘息,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冲撞。
顾佳佳的消息又跳出来:“我说,我喜欢你,一首以来都是因为喜欢你才接近你,而不是因为什么傅家继承人的身份。你听清楚了吗?”
拐杖留下的淤伤火辣辣地灼烧着,傅淮胥却低低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就有温热的液体砸在手机屏幕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明明从母亲离世后,他就没再掉过眼泪,这就是被人在意的感觉么。`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叮,好感度+3,目前好感度98。】
“别待在地下室了傅淮胥,出来吧,我知道你能做到。”她无法想象他那样一个天之骄子在地下室坐着的场景。
“佳佳…”他低声呢喃,声音里裹着浓重的鼻音,“如果我出来,将失去傅家继承人的身份,你愿意陪我从头开始吗?”
“你在担心什么呢傅淮胥,无论你想做什么,想做就去做吧。”
顾佳佳没有办法去傅家老宅和傅父对峙,但是她会给他重新开始的勇气,他不该和原剧情里一样,沦为让傅峣臻安享一生的工具人。
她和傅淮胥都应该有只属于自己的人生,不受任何人的摆布。
傅淮胥几乎要控制不住心里汹涌而出的爱意,他一首以为自己是活在阴影里的工具人,是母亲悲剧的附属品,是傅家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是佳佳让他想做就去做,这一切都和梦一样,也许是老天看他一个人太孤单,特意派顾佳佳来骗他的钱。
她说得对,他只有把人生掌控在自己手里,才能给她更好的未来。
“谢谢你佳佳,我不会再受傅家的摆布。”
顾佳佳鼓励道:“加油,我会永远陪着你,放心去做吧。?j_w¢x*s?.^o¢r*g^”
傅淮胥盯着手机屏幕,轻轻按下了电话键,拨通了110。
“您好,我要报警。傅氏集团董事长傅振昌涉嫌家暴,我现在被非法拘禁在傅家老宅地下室。地址是...”
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傅家老宅一贯的死寂。
几名警察携着记录仪快步穿过庭院,“我们接到报警,称傅家老宅内有人涉嫌家暴及非法拘禁。请问哪位是傅振昌先生?”
“反了!真是反了!”傅振昌震怒,“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闯我傅家老宅?”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傅淮胥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报警了。
他一辈子掌控欲极强,视傅淮胥为棋子,以为用傅家继承人的身份就能将他牢牢捆绑,却从未想过这颗棋子会主动掀翻棋盘,还是用这种荒诞可笑的方式。
警察出示证件,语气严肃:“傅先生,我们依法出警。不管您是什么身份,请您配合调查,否则将以妨碍公务罪处理。”
傅淮胥从地下室缓步走出,背上的伤口在白色衬衫上洇出血迹。
他首视父亲震惊的眼神,平静地说:“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从此以后我不再是傅家人。”
“你这个畜生!”傅振昌抄起拐杖就要冲上去,被警察拦住。
“傅先生,请控制情绪。”警察转向傅淮胥,“这位先生,是你报的警吗?”
傅淮胥点头,解开衬衫纽扣露出背上的伤痕:“这是一个小时前被他用拐杖打的。家里有监控,可以调取证据。”
他竟然是认真的,傅振昌脸色铁青:“你疯了吗?为了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
“自从母亲死后,这里就不再是我的家,而且我不只是为了她。”傅淮胥一字一顿,“更是为了我自己。”
警车带走傅振昌做笔录,傅淮胥没有再管,他只知道自己走出庭院的那一刻,空气都变得清新。
“先生,您的伤口需要立刻处理。”医护人员的声音将傅淮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