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公子不必妄自菲薄，公子才情绝世，或可两道兼修。”

“是吗？”

陈挽生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只是眼睛里的迷茫恰如山巅寒冰，经久不化。

他呀，也有消不掉的忧愁。

“为何独独是文道......父亲，我夺得科举殿试状元郎，您是否会允许我蹉跎修仙路，钻研医道窥丹道呢？真的只有异火才能够炼得丹药吗？”

他想，如今倒有《知识》那位姓陶的先生诗句适合他如今的心境——“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不是文道魁首吗？父亲，您想要，那我便给您取来。”

陈挽生心中呢喃，幽幽一叹。

京城宰辅府内，当今宰辅看着眉目平静的盛宣淮，目光慈祥，“会试一试为会元，你不开心吗？”他是宰辅，也是望鹤州挽缘书院曾经的首席门生，如今见到从书院里再走出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少年郎，自然是越看越顺眼。

更何况，院长亲笔信在盛宣淮未来到京城之前，便己达到自己府内。

“宣淮此次入京，望尔护他周全，为师名讳，自当随意取用！”

寥寥数笔，可见书院院长，自己曾经的授业恩师，对眼前这个自己的师弟，究竟是何等的重视。

“回禀师兄，会试不过万里长征第一步，宣淮不敢沾沾自喜。”

“好！”

看着面色沉稳的盛宣淮，他不免想起陛下曾在殿前大肆赞扬，心中有些与有荣焉。

顶级阳谋，一谋首指天下修士未来的方向，这不可谓不毒辣，然而却又是最为好用的方法。

“师兄，宣淮此次入京，便是为那状元而来！”

刚想劝慰一下少年该有少年的狂气，不必学着大人那般沉稳的宰辅，下一秒便被盛宣淮的宣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