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杀完的邪祟。它们总是很狡猾,躲藏在阴暗角落里很少有人会发现。
美味的人躯极速被分食。
“纪九”从怀中掏出一个茶杯,病态地嗅着上面的气味。
“啊......”
这是...主人的气息...
他举起茶杯,虔诚地对月光说:
“致我们伟大的主人。”
......
第二天起床时,纪九感到出乎意料的痛,全身像是被碾过,肚腹中有过度的饱腹感,甚至觉得恶心反胃。
负责侍奉的仆从上前递来干净的帕巾。
“宗主,可是不适?”
纪九接过帕巾抹了把脸,微凉的水汽总算让他的脑子清醒一些。
“没事...”他顿了顿,还是问了一句,“我昨晚...”
仆从是个贴心的,说:“宗主昨个儿操劳过度,早早便睡了,夜里起了一趟,约莫半柱香时间,无甚紧要事。”
纪九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一愣。
“我昨夜起来过?”
仆从说是。见纪九神情惊愕,他小心问:“您怎么了?可是头痛?刚刚弟子来报,说是晏公子那边己经收拾妥当,您若不适得厉害,让大长老去送吧。”
纪九摇摇头,将此事抛之脑后。
“不了,我亲自去。”
......
也许是修真办事处的人中途出了什么岔子,这都日上三竿了,他们还没来捉人。
这给了纪九前来送别他们的机会。
他一首送到他们到山门口。
要分离时纪九又和蔚霜映表了一番衷心,说他一定会早日归来,明上宗做她永远的后盾此类。
鹤望在旁嗤笑一声,嘲讽说:“等你出来再说吧,别死里面了。”
纪九没有生气,点了点头:“我不会轻易死的,明上宗需要我,我也不想死。”
纪九递给蔚霜映一枚令牌。
“老祖宗,这是明上宗最高象征令牌,见此牌者如见宗主,请您拿好,或许以后用得上。”
说罢他遗憾说:“若是老祖宗愿意留在明上宗...”
鹤望揽过蔚霜映的肩膀:“留个屁,小弱鸡跟我们来的,自然要跟我们走。”
纪九更加遗憾地看了眼蔚霜映。
“老祖宗日后若是在哪儿受了委屈,明上宗永远为您敞开大门。”
这句话明显的意有所指了。
鹤望挑眉毛挑眼睛,满脸写了西个字不服来干。
蔚霜映说:“好的,谢谢你们的好意,以后有时间,我会回来看看这里的。”
“行了行了,再说下去天都要黑了。”
鹤望拉着蔚霜映上马车,离别时,蔚霜映和纪九很用力地挥手,又被讨厌的鹤望揪着辫子给拉了回去。
纪九一首站在那里,似乎看了很久。
蔚霜映放下帘子,心里一半空落落,一半开始期待新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