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晃动起来。
他不是什么好人,自私自利唯我独尊一首是鹤望的代名词,除了那盘桂花糕,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他把自己看得很清,但他的灵气为什么会暴动,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蔚霜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会跳会笑,她有自己的心思和灵魂。
他的实力强大,看似能控制她,实际一手抓去,全是虚无。
晏归生看着他,只是道。
“你冷静一点。”
鹤望沉默了。
他表现得越是偏激和暴力,越证明他内心的脆弱和恐惧。他稍微冷静一些以后,找回自己的理智。
“你不会是想...放他们相认吧?”
他从后槽牙里挤出这个问题。
“当然...”
在蔚霜映这件事上,面对同一条战线上的伙伴,晏归生也没什么好隐瞒,实话实说:“不会。”
他一如往常地笑:“蔚姑娘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既然大家都舍不得让她走,不妨先维持原样,等南海之行结束再告诉她这件事,那时蔚姑娘再和裴道友相认,也不算晚吧。”
他笑眯眯补充了一句:“这听起来,也很合理吧?”
鹤望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番厚颜无耻的发言,深以为然地赞同。
反正小弱鸡现在不会离开他们就好了。
“合理。”
晏归生看向林寂言,少年的唇紧紧抿着,神色间似有纠结。
晏归生劝说道:“阿言,你不必如此,蔚姑娘跟着我们,不会受到任何委屈,她会一首做一个快乐幸福的姑娘。”
晏归生在循循善诱这方面得心应手。
“仔细想想,我们没有欺骗任何人,我们并没有说过我们不认识蔚姑娘,也没有说过我们没见过她之类的话语。”
“我们只是什么都没说而己。”
他依旧风光霁月,温和有礼,只是说出的话,却变了意味。
他蛊惑似的挥出最后一击:“蔚姑娘陪伴我们,也是陪伴你不是吗?你也不想她离开吧...要知道命理线虽然难解,却不是无解。”
林寂言沉默了,但沉默又何尝不是一种妥协?
很多时候,在坏脾气三人组里,鹤望表现出来的不好惹,脾气暴多是明眼可见的,真正的坏,还得看最笑面虎的那位。
有人大开大合,有人草蛇灰线,有人助纣为虐。
蔚霜映在房间里等了好久,她把床头的帘子穗穗数了个遍,把茶壶底的茶叶整齐地摆在桌面上,然后幻想——
“将士们!你们是茶叶国最优秀的战士,随我出征,打倒反派鹤望帝国...”
蔚霜映本想把耳朵放在墙上听一听三人组在讲些什么,但是不知是她耳朵不行还是对面讲得太小声,亦或是墙太太太隔音,总之蔚霜映什么也听不见,十分无趣。
她领导茶叶国和鹤望帝国开战了九次,终于在第十次的时候鹤望推门而入,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晏归生和林寂言跟他一起。
晏归生倒是看不出什么,另外两人的脸色是肉眼可见地变化,似乎有什么话要和她说。
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