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霜映想,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能抵抗这句话的攻击力。她一瞬间花容失色,天塌地陷紫金锤。
蔚霜映猛地站起来:“黑、黑了!?”
她摸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想到:难道妖域炙热的阳光己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袭击到了她娇嫩了肌肤了吗!
她急急忙忙要跑去照镜子。
鹤望唇角微不可察露出一点弧度,神色语气却十分郑重,伸手把她拉回座位上:“冷静,是黑了。”
蔚霜映哪里冷静得下来,但她还是停下来了,不是因为鹤望力气大,是她忽然想到,铜镜是无法照出肤色变化的细微差别的。
蔚霜映整个人显得可怜弱小又无助。
她突然一弯腰凑近鹤望,长得像扇子一样的睫毛眨巴眨巴,那双清亮的眼眸因为某人的谎言变得水润清澈。
两人的距离咫尺之间,呼吸可闻。
“你仔细看看我,我真黑了?”
她说得千分紧张和万分认真。
鹤望忍耐着笑,连晏归生也默默用扇子挡住了上扬的唇角。
他无奈想着,为了明天一切顺利,就只能委屈委屈你了。
“嗯~是黑了一点点...”
鹤望故意拉长了语调,说完顺便手动帮蔚霜映合起震惊张大的嘴巴。
蔚霜映失魂落魄,双目无神看向晏归生。
“晏大哥...鹤望说的是真的吗?”
晏归生放下扇子,他今日穿的收束窄袖,露出来一小截骨节劲明的手腕,屈指搭在案桌,他清咳了一声,转移了视线。
“...只是些许。”
鹤望手指轻叩在桌上,笑起来:“还不信任我?”
蔚霜映犹不死心,看向林寂言。
林寂言也咳了声,不敢和蔚霜映对视,闷闷地嗯了声。
最后蔚霜映同手同脚地把三人组赶出去,独自待在房间里怀疑人生。
门外晏归生看了一眼鹤望,无奈:“你就不能换个理由吗?”
鹤望想起刚刚某一瞬间,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他双手一摊:“要是不这样,她怎么乖乖戴上幕篱。再说了,谁知道小弱鸡会这么在乎这个~我都听见她心跳了,跳得好快,她肯定因为我的话快紧张死了,不就是黑了点吗,多些阳刚之气,有什么大不了...”
晏归生笑着摇头离开。
鹤望还站在蔚霜映的门前,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他刚要离开,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眉头一皱,捂住自己胸口。
不对,怎么还有心跳声?
咚——咚——咚——
跳得又快又重。
感情刚刚的心跳声,丫的是他自个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