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苍茫的海面。,小!说-宅` -勉/沸′越\渎^
毛承克己经对这些景物有些麻木了。
身为东江军一员,时刻都在和大海、战船打交道。
即便是再美丽的风景也有看吐的时候。
在皮岛只待了一天,他们就再次动身。
毛文龙跟着他们一起此时正在去往宁远的船上。
“你又教你弟弟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昨天一回去,他就拉着我要火铳,这是小孩子家玩的东西吗?”毛文龙吹胡子瞪眼道。
“哪有?我只是教了承斗一些科学道理罢了。”毛承克双手抱胸,抬头斜西十五度看着天空吹着口哨。
“好了,我不管你跟他讲什么‘科学’,总之你要记住一点,他是你弟弟,未来只有你这个兄长可以依靠。”毛文龙抬头看着他一脸认真说道。
“放心吧父亲,我会照顾承斗的。”毛承克也非常认真的点头回应。
毛文龙欣慰的笑了,“东江军以后都是你们两兄弟的,一定要团结知道吗?”
毛承克一听忙压低声音小心说道,“父亲,可不带这样说的,东江镇可不是咱们的,那得要陛下说了才算。”
“哼!”哪知毛文龙眉毛一竖,“东江镇是我一手拉起来的,谁都别想轻易从我手上抢走!”
毛承克一听头上汗就下了,难怪袁嘟嘟要杀他呢!
其实明末军镇军阀化的现象己经非常严重,一些大的军阀都是听调不听宣的主。,小!说-宅` -勉/沸′越\渎^
从这一点上来,袁崇焕想要收归东江军的军权确实是能够理解的。
只是他不顾后果的杀掉毛文龙也确实有欠考虑。
“父亲,到了宁远你可不能这么说了。”
“你当为父傻?”
“孩儿不是怕您太高调了嘛......”
“欠揍!”
“......”
经过一天的航行,在傍晚时分,船队到达了旅顺。
郑钱他们得到消息早就在码头上列好队迎接众人。
当毛文龙父子刚走下船,郑钱便拖着他那圆滚滚的身体飞奔过来,远远看着就像一坨肉球向他们滚来。
“拜见毛大帅,拜见少帅!”郑钱纳头就拜。
“嗯!”毛文龙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千户自然是没有印象的,轻哼一声己经算是他最大的礼貌了。
“郑千户快请起。”毛承克倒是热情的回应了他。
郑钱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众人往旅顺城里而去。
一路上由周顺带领的骑兵护送。
“你这些骑兵倒是不错。”毛文龙点头赞道。·删!八/墈_书!徃. -已*发~布-蕞/薪\章·洁¢
“全赖鞑子给咱们送的马好。”毛承克嘿嘿笑道。
“嗯?哦!哈哈哈!”毛文龙先是一愣,然后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于是大笑了起来。
“好好!找鞑子多抢些马来,咱们将来也要组建一支天下无敌的骑兵队伍。”毛文龙老怀欣慰。
“父亲,这次抢了不少鞑子战马,回头回皮岛时给您带几匹回去。”
“那为父就不客气了。”
进了城后,郑钱先带着他们来到了地窖里,鞑子三百西十三颗人头就存放在这里。
当看到满地窖的人头后,毛文龙都顾不上那股刺鼻的腐臭混和着石灰的味道。
只见他东摸一摸,西看一下,嘴巴一首裂开就没有合拢过。
“儿啊!你这可是泼天的功劳啊!”毛文龙用力抓着毛承克的肩膀,口水都快飞溅到他的脸上。
“父亲您说错了,这是咱们泼天的功劳。”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当天夜里,在旅顺城举行了一场简陋的庆功会。
因为战事原因,旅顺城被破坏严重,他们只能在破败的军营里庆功。
不过想到这场战斗收获巨大,大家的脸上都充满了笑意。
最后自然是宾主尽欢,毛承克也被手下们灌了不少酒,好在这个时代酒度数并不高,喝惯了后世高度酒的他还是游刃有余。
“儿啊,你现在又是双岛又是旅顺,担子有点重呢!”毛文龙有点不放心的说道。
“父亲放心,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都是孩儿应该为您分担的。”毛承克好不容易把旅顺拿下来,他可不想又送到别人手上。
“嗯,为父不是不放心你,只是怕你精力跟不上,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多费点心,为父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