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公沙的西劳突然语气一转。~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
毛承克眼睛猛得一亮,原本己经死心的他竖起了耳朵耐心的等着下文。
“澳门有很多来自葡萄牙和欧洲其它国家的铸炮师,他们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枪炮厂里工作。”公沙的西劳若有所思的说道。
毛承克一听就明白了,“这些铸炮师想必应该不会拒绝一份报酬丰厚的工作吧?”
公沙的西劳嘿嘿一笑,“那就要看你提供的报酬丰厚到什么程度了?”
毛承克随即正色道,“上尉你放心,绝对高于你们枪炮厂的最高水平。”
“嗯!”公沙的西劳点了点头,“但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铸炮是一件很费钱的事情,你要有充足的银子才行。”
红夷大炮一门的铸炮成本在崇祯初年时约为一千五百两。
而到了崇祯末年时,贪腐严重,每门炮的造价更是飙升到了两千西百两。
说它是烧钱的玩意一点都没错。
毛承克没有一点犹豫,“上尉,你只需要帮我物色工匠就好,成本方面我自有办法。”
公沙的西劳提醒是怕他不清楚铸炮成本,现在听他这样说知心中有数便不用在多言。
“当然,作为中间人,也不会少了您的那份好处,这是一百两银子定金,事成后还有重谢。?3~w′w·d~.¨c·o~m·”毛承克很爽快的摸出一张银票递了上去。
公沙的西劳接过来一看,满意的笑了,“毛守备你放心,我这次回去后便会给你寻找铸炮工匠,最多一两个月我就会再回的。”
什么事都还没干就拿了一百两银子让他一时笑的合不拢嘴。
毛承克向他伸出了右手,“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公沙的西劳热情的握住了他的手。
出了教堂,看到神父在门口晒太阳,毛承克冲他挥了挥手,“神父,上帝虔诚的信徒要向你告别了。”
“噢,愿上帝保佑你这个聪明礼貌的年轻人。”神父也向他回了个礼。
离开教堂老远,二狗似乎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少帅,你还信红毛鬼的菩萨?”
“嗯?”毛承克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鬼才信他们的菩萨,不过是为了和神父套近乎罢了。”
二狗憨憨笑道,“我就说咱大明的菩萨才是最灵的。”
回到码头上,忙碌了一夜的赵守忠也己经起床了。
看到他们回来马上一脸急色的跑来说道,“少帅,山东登莱道王大人差人来叫你回来了马上去见他。!删_疤_看′书·旺, \首,发?”
山东登莱道王大人就是王廷试,本来应该出任登莱巡抚的,结果袁崇焕上任后首接取消了这一职位,只能先屈尊登莱道。
“王大人找我有何事?”毛承克有点迟疑,他们这次来登州并没有报备,从流程上讲其实是不合规的。
“不知道,不过王大人和咱们毛帅关系还行,应该不会太为难咱们,要不还是先去了再说吧。”赵守忠摇摇头道。
“行,咱们这就走吧。”回来了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就又要走了。
毛承克无奈的叹了口气。
登州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山东的地盘,但因其临近辽东,此时却成为了海上防御后金的前线。
所以登莱道的首要职责就是平辽,并受蓟辽总督的节制。
这样一说,东江和登莱其实也算是在一个老板手下做事,都是袁都督的人。
进到城内,来到原巡抚衙门,向门卫说明来意后,没多久他们就带进了衙门里。
“卑职双岛守备毛承克参见王大人。”毛承克行礼道。
“嗯,起来吧。”王廷试眯着眼睛看着他,“少将军这几日在我登州可是出尽风头啊!”
他的语气里不无讥讽的意思。
毛承克眼角一抽,果然没有好事!
“王大人,卑职不明白,何出此言啊?”
“本官有个不成气的后生前两日在那青鸾阁里和少将军有过一面之缘。”王廷试抚了抚胡须说道。
他一说毛承克就记起来了,那日登莱商会李正龙曾说过曾在王大人那喝过冰镇酸梅汤一事。
他当时口中的那位“王大人”想来八成就是王廷试了。
“那人可是登莱商会少东家?”毛承克试探问道。
王廷试点头,“不错!”
难道这老东西今天是来帮李正龙找回场子的?
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