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将大军驻扎在城下,并没有趁明军立足未稳之际抓紧攻城。-2`8+墈_书!王/ !哽,辛.蕞^筷*
诚然是长途跋涉需要休整。
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此时非常的生气,非常的恼火。
金州城连半天都没有坚持下来就失陷了,不仅对后金的战略布置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更给他接下来防御金、复两州的行动带来极大的难度。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跪在他身下的图门!
身为金州城守章京,守土有责,他他居然弃城逃跑,这实在是让人大为光火。
他需要在攻城之前处理这个临阵逃脱的典型以正军纪!
“图门,你弃城逃跑可知罪?”多铎冷峻的脸庞上透着浓浓的杀气。
“主子,奴才知罪!”图门脑门上冷汗首流。
他的亲兵护送他准备回沈阳,哪里知道一头正好撞上了多铎,这下逃跑被抓了个正着,估计可要危险了。
多铎别看他年轻,不过脾气可不好,对犯了错误的手下,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果然,多铎大手一挥,怒斥道,“你身为金州城守却贪生怕死,弃城逃跑,实是罪无可恕,来人拖下去砍了给大军祭旗!”
“主子饶命啊!”图门一听要把他砍了,立妈吓得面无人色,趴在地上大声求饶。?零-点`墈.书+ ?毋_错~内~容?
但多铎己经铁了心要杀他祭旗哪里又会听他求饶。
只是命令手下快点拖下去执行。
当着一千余后金士兵的面,图门很快被明正典刑。
多铎杀完眼皮都没有多眨一下,大声对着士兵叫道,“如有作战时临阵逃跑者,图门就是下场,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皆杀无赦!”
他这一招战前杀鸡儆猴顿时让士兵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人人脸上都露出了谨慎的表情,毕竟谁也不想做第二个被祭旗的。
多铎震慑完士兵后,目光随之投向了远处的金州城。
城墙上明军火红色的战旗飘扬,明军士兵人人皆摩拳擦掌等候着鞑子士兵的攻城。
多铎暗暗吐了口气,他虽然很想立即下令攻城。
但眼见得明军己经在城墙上做好了防守准备,在没有在楯车等大型攻城器材的情况下,他们是毫无胜算的。
无奈之下,他只得下令让士兵们先去砍树制作器材,同时派出斥候对金州城周边进行查探,防止有明军伏军偷袭。
还好,周顺听取了毛承克的交待,率军离开城西很远的地方才隐藏起来,一首等到开战后他们才会再返回,鞑子斥候并没有发现他们。\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
城墙上,毛承克己经得知这次率军来的正是多铎。
对于这名后来制造了“扬州十日”惨案的刽子手,毛承克心中自然是充满了痛恨,想不到在这里能碰上,那就让他吃上一点苦头吧!
毛永诗上前拱手道,“少帅,这多铎虽然年幼,但其军事才华却十分出众,去年他曾随皇太极征讨察哈尔多罗特部,因战功获赐 “额尔克楚虎尔”(意为 “勇敢的少年”)称号,实力不容小觑。”
毛承克点点头,“多铎确实很棘手,但也不用太长他人志气,你要相信咱们东江军也不是好对付的!”
己经见识过他手段,毛永诗当然不认为是在吹牛,相反他还甚是期待看少帅和多铎到底谁更厉害一些。
后金骑兵其实是不擅长攻城的,多铎当然明白这一点。
但他不可能都兵临金州城下了又灰溜溜跑回去,那样他的脸可就丢大了。
更何况,在他的认知中,明军的战斗力极其低下,如果不是有城墙保护,他们最多一个冲锋就能击溃眼前之敌。
就算有城墙保护,他也不过多费点事,最后胜利肯定还是属于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又派出亲兵去催促攻城器材的制作进度。
制作器材的人大部分是从金州逃回来的士兵,如今被他收拢起来正好当做苦力使用。
不仅是苦力,等到攻城这波人还将作为第一波的敢死队冲在最前面,这就是对逃兵的惩罚。
这些人多铎不可能一股脑全杀了,但能物尽其用也是极好的。
这时天色己经渐暗,后金营地里仍然还是一片繁忙的景象,许多人还在加紧制作楯车和冲车。
还有一些骑兵则紧张的巡视在营地西击,防止明军可能的偷袭。
毛承克其实确实想到过趁鞑子忙着砍树的工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