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小贝勒”之一,身份尊贵非比寻常,如果在战场上出了意外,他的亲兵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过了好半天,多铎才悠悠开口道,“我...我的左臂怎么不见?”
好消息是他还活着,坏消息是他少了条手臂。
亲兵们也不知是喜还是悲,赶紧护着多铎往后退去。
“唉!可惜,没把那小子砸死!”目睹了全过程的耿仲明狠狠的一手重重砸在城墙上。
多尔衮手中的鼓槌重重砸在牛皮鼓面,激昂的战鼓声突然戛然而止。
他看着远处烟尘中狼狈后撤的后金士卒,心脏猛地悬到了嗓子眼 —— 多铎的亲兵正抬着浑身浴血的主将往营帐狂奔,他们身上的盔甲浸透了暗红的血渍。
“吾弟怎么了?” 多尔衮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却在看清多铎空荡荡的左肩时僵在原地。
弟弟惨白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惊恐,冷汗混着血污顺着下颌滴落,将他胸前的护甲染得斑驳。
“哥…… 盖州没了,金州也拿不下……是弟弟没用!” 多铎气若游丝,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多尔衮按住肩膀。
“休要多言!是哥哥不对!不应该让你亲自上战场的!” 多尔衮的声音发颤,死死盯着多铎不断渗血的伤口。
他突然想起儿时两人在赫图阿拉雪地摔跤的场景,那时多铎即便摔得鼻青脸肿,也会咧着嘴爬起来再战。
此刻这副虚弱模样,让他胸中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恐惧与愤怒,他害怕失去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传令下去,全军暂停攻城!” 多尔衮猛地抽出佩剑,在营帐立柱上划出深深的刻痕。
......
而此时的毛承克,正站在盖州城头俯瞰辽河。
夕阳将河水染成血色,三千东江军将士己整装待发。
他展开地图,指尖重重点在金州与盖州之间的三岔口:“多尔衮大概是要放弃金州了,这是他们回来时的必经之路。”
他转头看向赵守忠,眼中闪过寒光,“我们就在此处设伏,给他们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