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辽东半岛普降大雪。¢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毛承克站在金州城头,看着屯田军顶着风雪播种冬麦,远处的烽燧每隔一段时间便升起青烟 —— 那是各屯堡传来的平安信号。
赵守忠抱着一件狐裘走来,却见少帅望着沈阳方向,喃喃自语:
“皇太极,你以为断我粮道就能取胜?却不知,真正的战争,从来不是只靠刀枪。等到来年春耕,东江军的屯田就能覆盖整个辽东半岛,那时……”
他握紧拳头,“你们野猪皮的末日,才刚刚开始。”
雪越下越大,城头上的 “毛” 字战旗被积雪压得低垂,却始终不曾倒下。
沈阳皇宫的暖阁内,皇太极盯着舆图上跳动的烛影,指尖重重按在金州位置。
“混江龙” 水师尚未成军,毛承克却己在辽东半岛织就了一张 “耕战铁网”——
盖州的屯田军民能自给自足最少和三成粮草,复州的铁匠铺日夜锻造火器。
最要命的是,东江军竟在金州港修建了可容纳百艘战船的船坞。
后金军的劣势本就是水师,如果在海上无法有效压制东江军,他们局面恐怕会变得更加艰难。
“大汗,毛承克派船队去朝鲜换粮了!” 多尔衮拖着伤腿闯入,手中攥着东江军的运粮路线图,“他们用火器和布匹换来了五千石粟米,正从鸭绿江口走水路运抵金州!”
多尔衮自从在金州大败后,便一首心系此地,只要有了金州的消息,他总是第一时间向皇太极汇报。*鸿^特,晓*税-徃/ *首^发,
他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金州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回去。
皇太极猛地起身,貂皮大氅扫落案上的书本:“果然!他想借朝鲜航道打破封锁!传令下去,让代善率正红旗埋伏鸭绿江口,务必要截下这批粮草!”
他望向窗外的漫天飞雪,嘴角勾起冷笑,“毛承克以为和朝鲜人勾结就可以高枕无忧?要知道朝鲜早就被我收复,只要本汗一声令下,朝鲜国王都要胆寒!”
与此同时,金州城的密室内,毛承克正对着朝鲜半岛的沙盘沉思。
赵守忠捧着一叠情报进来,一把全堆在桌上:“少帅,后金斥候在鸭绿江口频繁出没,怕是要对朝鲜粮船动手。”
“皇太极果然沉不住气了。” 毛承克拿起茶盏放在鸭绿江口位置,“但他不知道,咱们的运粮船只是诱饵。”
他又用三本书分别放在皮岛、铁山、宣川,“真正的粮草,早就在三日前由福船运抵铁山。′1-3\3,t·x_t..?c/o.m′而朝鲜船队里……” 他嘴角扬起狡黠的笑,“装的是本帅给皇太极的惊喜。”
子时三刻,鸭绿江口的雪越下越急。
代善裹着狐裘站在船头,望着江心缓缓驶来的朝鲜船队,眼中闪过贪婪。
“给我盯紧了,等船队进入浅滩就进攻!” 他握紧腰间的镶宝石短刀,仿佛己经看到粮草入仓的景象。
当朝鲜船队进入射程时,代善猛地挥刀:“放箭!”
然而,箭矢尚未离弦,最前方的商船突然爆炸,巨大的气浪掀起丈高的水柱。
代善惊恐地看着水面下冒出的气泡 —— 那是东江军埋在水下的 “水底雷”,用牛膀胱包裹火药,以绳索串联,遇船即炸。
“中计了!” 代善话音未落,两侧的礁石后突然驶出数十艘快船,船头赫然插着 “东江军” 的蜈蚣旗。
毛永诗站在主船甲板上,挥剑大喊:“点火!” 二十余只 “神火飞鸦” 腾空而起,尾部的火光将雪夜映成血色,精准砸在后金船队的帆布上。
与此同时,毛永喜亲率三百燧发枪兵从陆路杀出。
他们踩着自制的 “冰鞋” 在江面滑行,铅弹透过雪雾精准命中后金士兵的咽喉。
代善望着江上燃烧的战船,又看着岸上如鬼魅般的东江军,终于明白自己不仅中了诱敌之计,更低估了毛承克对辽东地形的利用,冰封的江面,此刻竟成了明军的 “高速路”。
“撤!快撤!” 代善的船刚要转向,却见东江军的 “子母船” 己堵住江口。
所谓 “子母船”,外层是装满火药的大船,内层藏着五艘快船。
毛永诗下令点燃引信,大船如火炬般冲向后金船队,代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旗舰被大火吞噬,不得不跳江逃生。
幸好有亲卫拼命相护方才成功逃回。
天亮时分,毛永诗站在鸭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