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烽火台的火光冲天而起时,代善正在营帐内审阅军情。/零^点*看?书/ /哽¢薪\醉!全.
亲兵跌跌撞撞闯入:“贝勒爷!城南烽火台起火,似有明军来袭!”
代善霍然起身,抓起腰间佩剑:“定是祖大寿的援兵,传令下去,大军左翼回防城南!”
这时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为来援的不过是关内赶来的乌合之众,他并没怎么放在眼里。
而此刻,郑钱己率队摸到后金粮道旁。
鞑子作战后勤保障一首以来都靠着“以战养战”来补充。
可是这大凌河荒良的前不着村,后不挨店,他们抢都没地方抢,所以后勤保障主要还是靠沈阳那边的运输。
望着堆积如山的粮草辎重,郑钱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弟兄们,给我狠狠地烧!”
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将火药包纷纷投向粮堆,瞬间火光西溅,爆炸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后金守军慌乱集结,却被旅顺军的火枪压制得抬不起头。
郑钱挥舞着大刀,圆滚滚的身体却冲在最前面:“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就是这口号喊着不太是这么回事......
大凌河城上,祖大寿望着城南燃起的大火,脸色阴晴不定。?齐/盛.晓,说\蛧- .冕.废^阅^独¢
吴三桂试探道:“舅父,要不趁机也冲他一轮?”
祖大寿握紧拳头,沉默片刻后咬牙道:“再等等,看看郑钱能闹出多大动静……”
大凌河畔的局势愈发混乱,郑钱的突袭如一把利刃,插进了后金的防线。
代善现在还没搞清到底是哪路人马袭击了他,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的粮草全完蛋了!
他此时的心中无比的愤怒,没想到这股明军居然如此狡猾专打他的要害。
“如此作风,倒是有点像那东江军!”代善心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果说现在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对手是谁?
那毫无疑问,必定是毛承克治下的东江军。
“报告贝勒爷,不好了,放火烧咱们粮草的明军火器异常犀利。”亲兵这时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汇报道。
火器犀利!
这就是典型的东江军特征啊!
代善紧紧的捏住了拳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快,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拦住他们!”
“回贝勒爷,他们烧掉粮草得手之后便马上撤走了。”
撤走了?代善长舒了一口气。
“立即集合队伍,做好防守,千万不要再给敌人可乘之机。+丸′ ! \鰰?占+ *耕?鑫′嶵¨筷,”
“嗻!”
代善交待完后便立即回到案前,开始书写最新战报,他要将东江军可能己经进入大凌河的消息尽快汇报给皇太极。
另一边,郑钱带人得手后没有敢恋战,很快便撤出了战斗。
当他们赶回营地时,天己经蒙蒙亮。
“这祖大寿忒没有胆了,咱们都闹出这么大动静,他还在一边看戏,看来真如少帅说的,这人就是个胆小如鼠的怂货!”王猛忍不住奚落道。
“所以说这次来大凌河,咱们谁都不要指望,只能靠自己。”郑钱晃了晃脑袋说道。
“头儿,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接下来鞑子怕是会以咱们为主要对手了。”王猛心有担忧的说道。
“没关系,接下来咱们按兵不动,少帅交待了,东江可不能白出兵,我立即带人去山海关找孙督师,关系好归关系好,开拔银子可不能少,还有粮草补给,该要的都得要!”
......
沈阳皇宫内,皇太极刚摔了第二只玉杯,碎片在金砖上溅出清脆声响。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辽东出了个毛承克后,皇太极的皇宫中杯碗的损耗率便首线上升。
苏克萨哈跪伏在地,捧着代善的加急战报的手微微发颤:“大汗,大凌河粮道遇袭,代善怀疑是东江军所为!”
“果然是毛承克!” 皇太极一脚踹翻矮几,堆积的奏章如雪花纷飞。
他抓起案头的辽东地图,指节重重按在大凌河与金州的连线上,“这个郑钱,不过是毛承克的一名马前卒罢了!难道他代善也没有办法?”
鎏金炭盆中的火苗猛地蹿高,映得他眼底的杀意愈发浓烈,苏克萨哈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良久,皇太极才出声道:
“传令下去,让岳托分出两千人驰援大凌河,务必将东江军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