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便是看震慑不住他只有想办法来拉拢他了。
“洪承畴此人,可以合作但需防,其心术似比流寇更难测。”
他摸了摸腰间燧发枪的扳机,突然觉得,这西北的黄土,恐怕比辽东的冰雪更刺骨,至少在后金那边,敌人的刀是明着亮出来的。
次日在洛川校场,洪承畴特意检阅了一番手下军队,同时也有意让新到的东江军在众人面前亮个相。
检阅过程其实乏善可陈,无非就是大家绕着校场走一圈,再几位将领之间互相介绍一番。
但是检阅完毕之后的活动却十分有趣。
“毛总兵可知,” 洪承畴突然指向校场角落被捆绑的降卒,“此辈曾为明军边兵,降贼后反戈一击,杀我参将二员。”
毛承克不解他为何突然提到这些事情,扭着头看向他等着听下文。
“这些降兵,毛总兵认为该杀不该杀?”洪承畴冷着声音问道。
“自然是应该杀的!”毛承克知道了,这老小子是来回应昨日自己质疑他杀俘的事情来了。
“说的好!来人,将这些叛贼押下去斩首示众!”洪承畴大喝一声,立即便有好几名全身披甲的士兵上来将人押走。
那几名降卒一听要被斩首立即吓得不住求饶,可哪里管用?
没多久,军营外便传来了几声响亮的惨叫。
砍完头,洪承畴仿佛你没事人一样,继续说道,“流寇飘忽不定,须以重兵围剿,决不容姑息。”
洪承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他此时的剿匪理念与后世学者分析他 “以剿代抚” 政策时的批判如出一辙。
正是这种酷烈手段,逼得更多灾民铤而走险,也正是这种实用主义,最终让他在绝境中选择了背叛。
然而毛承克对他的理念并不感冒,只是淡淡道,“洪总督,此言差矣!”
“嗯?”洪承畴正在得意自己的雷霆手段,突然被他泼了盆冷水,心中顿时不悦怒目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