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么晚了,你怎么…”
“您一首记得我爹娘…记得他们喜欢松子糖…”张玄欢快步走到父母牌位前,颤抖的手指抚过那几颗糖果,“这么多年了,每年忌日,都有松子糖出现在这里,我一首不知道是谁…”
张海和难得略显窘迫地搓了搓手:“我…我只是尽一点心意。”
事实上,张海和每次来都感觉偷感很重,因为当他还是小小的老子的时候,也没有人记得他的父母,所以他只想尽可能给别人带点什么。
张玄欢拿起一颗松子糖放入口中,熟悉的味道瞬间勾起无数回忆——父亲笑着将糖塞进她手里,母亲嗔怪着说别吃太多会牙疼…泪水再也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滚落。
“甜吗?”张海和轻声问,眼中带着长辈特有的慈爱。
张玄欢用力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甜…和我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她突然抬头,“族长,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些牌位上的族人,大多连他们的子孙都不记得祭奠了。”
张海和沉默片刻,走到祠堂中央的蒲团上坐下,示意张玄欢也坐,月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
“我小时候也没有父母,”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甚至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从小就被爷爷收留在府中。每逢祭祖之日,我看着别人都有亲人可祭拜,心中总是空落落的。”
张玄欢安静地听着,这是族长第一次向她讲述自己的过去。
“后来我想通了,家族不在于血脉,而在于记得。记得那些来过的人,记得他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记得他们活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