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褪去了平日的温婉,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陈君浩先是一愣。
随后捂着心脏,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假惺惺道:“哎哟哟,可真是吓死我了。那没办法了,既然县主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只好先动刑了,来人啊!”
“陈通判真是好大的威风,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太后钦定的县主私自用刑?”
倏然,清冷如冰的男声传来,字字句句都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惊得在场众人皆是一颤。
来者竟是裴钰。
也不知是哪股风将他吹来的。
陈君浩看见裴钰,这才收敛了先前傲慢悠闲的神色,严肃起来。
“裴钰,你来搅和我的公务干什么,还不快滚。”
裴钰根本没理他,仿佛跟他说句话都脏。
他面向柳云容,温声道:“县主,我刚才也听见了陈通判办案时的徇私枉法之言,还有对你的恐吓威胁。若你要告御状,我可以作为人证。”
“裴钰!你什么意思!跑我这玩英雄救美的把戏来了?”陈君浩彻底拉下脸。
柳云容不觉得这是什么英雄救美。
她一向不指望男人,若是指望,如今已死了八回。
人人都有不同的立场,因着立场不同,故而每个时段同行之人皆不同。
有缘分的,便并肩多走些时日,没缘分的,则很快分道扬镳。
如今的裴钰,也不过是正巧与她有同样的立场而已。
陈君浩骂裴钰:“这是我们盛京府衙门的事,跟你们大理寺没关系,赶紧滚,别阻碍我办差。”
“现在是盛京府衙门的事,我看到最后还是要丢来大理寺办,不如提前来接手。”
这是明晃晃的嘲讽。
衙门是区域内小规模案件的,办不成或者是成了疑案难案,才会转给大理寺来处理。
裴钰就是在骂陈君浩办事能力差,光让大理寺给擦屁股。
陈君浩就要沉不住气发火。
却突然听不知何时走来的陈秀滢道:“兄长不必跟不相干的人废话,赶紧把人抓了,该查就查,该审就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