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十分骇人。
她长久卧于床榻,面色苍白如纸,两颊愈发消瘦,唯有那双眼睛,在病容之下透着令人胆寒的锐利。
“好啊,好啊,苍天有眼,收了那个小贱人!”陈秀滢觉得畅快极了!
玉笛却是大气不敢出。
哪里是苍天有眼,明明是两败俱伤。
好在陈秀滢没有再继续盘问国公府里的事,喝了药又睡下。
玉笛松了口气。
关上门出来,几个丫鬟在廊下窃窃私语。
瑶琴问玉笛:“我听你刚才说了表姑娘的事,她反应如何?”
“大仇得报,自然是痛快得很。”
闻言,瑶琴翻了个白眼,心里十分不悦。
“老夫人叫我们瞒着,要我说这事有什么好瞒的?难道娘死了还不许女儿坟前尽孝?”
玉笛看着她,冷笑:“小蹄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哪里在意夫人的死活,无非是看她现在在夫家和娘家都不得宠,眼看是无力回天了,你跟着她也没什么前途。所以想用她回去治丧这个由头,跑回国公府,求你那姘头,让他把你留下,不再回来伺候。”
“说什么呢你!再敢胡吣,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瑶琴被戳中心思,顿时恼羞成怒了。
玉笛冷冷瞪着她,丝毫不惧。
果然,瑶琴只是嘴上嚣张。
瑶琴愤愤‘啐’了一口,不吱声了。
蓝鹊做完事,也走了过来:“两位姐姐小声些,千万别叫夫人听见了。”
她俩这才消停。
玉笛斜睨蓝鹊:“画屏怎么样了?”
蓝鹊一脸可惜地摇摇头:“府医刚来看过,说活不过一个月了。”
瑶琴嫌恶地看向画屏的下人房。
“真晦气,这长乐侯府怎么这么晦气啊!”
陈国公府陪嫁来的这些人,死的死伤的伤,哪有一个好下场。
聊了几句,大家都觉得未来无望,作鸟兽散了。
瑶琴却没走,她站在陈秀滢房门口,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
她要告诉陈秀滢真相,然后陈秀滢就会带着她们回陈国公府。
到那时候,她一定想办法回去当差,再不来长乐侯府了。
她才不要在这个没前途的地方混吃等死!
屋内,传来陈秀滢微弱的咳嗽声。
瑶琴精神一震,赶忙推门而入。
看见陈秀滢,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如哭丧般大喊。
“夫人!大事不好,国公夫人她没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