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拘你。如今哀家这寿康宫的前后左右全都搬空了,多余的宫人也都调走了。自古以来,当妈的都拗不过儿子,皇帝执意如此,哀家愿意为你周全。”
皇帝猛地顿在原地。
他转身,一口气提起,眼眶有湿润之意。
短短几日,太后脸上有了疲态。
“是儿臣叫母后担心了。”皇帝颤声道。
“皇帝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论什么时候,哀家都愿意帮你。”
皇帝眉头微微颤抖,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能报答太后的怜子之心了。
“儿臣先前承诺的,一定说到做到。偏殿儿臣就不去了,她的事,还劳烦母亲。”
言罢,皇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寿康宫。
……
裴国公府。
最后一队士兵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府,裴国公已经沉着脸回来了。
“回国公爷,我们上下搜寻了,沿河的人家里都没有。”
裴国公深吸了一口气:“若不是为求钱财的歹徒,那便是……”
比国公府门楣更高的人家。
裴国公心中其实早有猜测,但他始终不敢往端王那里想。
前些天便听闻了靖安公主追求裴钰未果之事,可裴国公总觉得端王不至于为靖安公主做到这一步。
虽然裴钰在盛京的青年才俊里算佼佼者,可也不是头一份的优秀。
比他有才学的,比他容貌更甚的,比他家境更好的也不是没有。
靖安公主以女追男本就是一种下位者的姿态,若端王还纵着妹妹绑架裴钰,那岂不是十分丢人?
这跟山野乡夫有什么区别?
但是,如今除了端王,再没有其他可疑的人家了。
皇上今日生了大气,裴国公也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得罪更多勋贵。
即便是有皇上补来的搜查令,可又有哪家有头有脸的愿意被人搜查呢?
既然心中已经有了眉目,那便没有必要去做这无用的功夫。
裴国公长叹一口气。
“备马,我要去端王府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