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易解决了。
萧御霆翻身下床,披上外袍。
门外,韩枫前来接令。
“传令下去,”萧御霆声音低沉,“只要是碰过铁甲军信件和令牌的人,全部集中,让他们说明白东西最后给谁了,若是不说出来,军法处置。”
韩枫应是。
又解释了一句:“白天的时候,独孤小姐与县主争执几句,独孤小姐亲口承认的,是她认为那些信件和令牌不重要,就自作主张没有传给您。”
韩枫变相为柳云容作证。
不用他说,萧御霆自然百分百信任柳云容。
“我明白。是这些人渐渐糊涂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听谁的话。”
一个军营,注定只能有一个主帅。
独孤雄得意久了,渐渐忘了自己的身份,引得士兵们也摸不准脉。
……
当晚,韩枫从各个营帐里揪出四个士兵。
夜半三更,四处寂静无声,连人与人之间的窃窃私语都没有声响,唯有寒风发出沉闷的呜咽。
辕门内,许多士兵见状都围了过来。
韩枫见围观的人数量差不多了,目光冰冷扫过跪着的四人,惊得他们膝盖都在颤抖。
“前日,有铁甲军的信件和令牌传入,是你们四个接的吧?”
谁不知道韩枫是萧御霆的副将。
萧御霆没出面,但韩枫的意思就是萧御霆的意思。
那四个人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干错了事,瞬间浑身冷汗。
中间那人喉结剧烈滚动,锁子甲随着颤抖哗啦作响,左右两人牙关打颤,冷汗在衣襟晕开深色痕迹。
“回韩副将,是我们四个人。我从辕门拿了信和令牌,又给了他们俩,送去主营帐。”
还有一人接着道:“我中途被独孤将丨军叫走了,就让他,”他指了指第四个人:“让他来替我去送,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韩枫冷冷看着最后那两个人。
“东西呢,为何没送到主帅营帐去?”
他们两个浑身发抖,又不敢说是被独孤汐月截胡。
于是便狠狠垂着头,瑟瑟发抖。
“呵呵。”韩枫冷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军法处置了。你们四个人没有把重要信物亲手交给主帅,这犯了军中大罪,按照军法,每人八十军棍。”
话音未落,跪着的四个人瘫倒在地,中间那人裤裆渗出暗黄水渍,在青砖上蜿蜒成可怖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