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不动声色点了点头,突然踉跄着倒进萧御霆怀里。
玉杯中的酒水尽数泼在他玄色衣襟上,浓郁的酒香混着脂粉味扑面而来。
“哎呀,主帅赎罪!奴家不是故意的!”舞女娇嗔着抬手去擦,却被萧御霆反手扣住手腕,疼得她脸色瞬间煞白。
“放肆!”
将丨军一声怒斥,门外看守的士兵鱼贯而出,将舞女团团围住。
“啊!”舞女吓得跌落在地,捂着胸口面色惨白!
“知府大人若是再拿这些把戏待客,”萧御霆霍然起身,不耐烦地拍了拍身上的酒渍和脂粉香气,“那就莫怪我不给你脸面。”
他拂袖时带翻案几,杯盘碎裂声中。
知府的赔笑僵在脸上,厅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知府大人好意,还是留给旁人吧,我无福消受。”萧御霆将未饮的酒盏搁在案上,起身时甲胄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萧御霆带着士兵离开了。
宴席瞬间冷下来,知府不仅没有笼络到萧御霆,还得罪了他。
有人想吐槽萧御霆不讲情面,却意识到席上还有一个盛京来的大理寺少卿裴钰。
他们都是盛京的直属官员,受皇帝之命来到松江,想必是熟识的。
知府颤巍巍走到裴钰跟前:“裴大人,这可怎么办?将丨军是不是生气了?”
裴钰把玩玉杯,温润端正的脸上竟然写着几分看热闹的玩味。
“你说呢?人家都再三拒绝了,你们依旧往上扑,难道是听不懂人话?这就奇了怪了,听不懂人话是怎么做官的呢?还是说,知府大人做官的风格就是不管能不能听懂别人的话,只一味地把自己觉得对的东西塞给别人?若是如此,那就不奇怪了。”
知府一下就跪坐在地上。
“大人明鉴!我没有啊!我真的只是想招待好萧将丨军!是我用错了方式方法,绝对没有强加给别人的意思……”
文人的阴阳怪气,真是比武将的摔门而走更加恐怖。裴钰玩笑着说的这番话,直叫知府醒了酒,愈发后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