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霆勾起唇角,想说‘那又如何?’
见她脸上通红,便没有出口继续叫她羞愤。~齐.盛_晓,说*徃! .埂^新,罪+快,
“谁让我总是关注你呢,这点事想不知道都难。”萧御霆轻声哄了哄,一手揉着柳云容的小腹,另一只手继续翻看卷宗。
柳云容八卦地瞅了一眼,“是凌晟的案子?”
萧御霆点头。
“明日发落。”
皇帝已经拖得够久了。
一是为了显示他顾念兄弟之情,二是为了彻底拔出凌晟的势力。凌晟必死无疑,但他留下的烂摊子还需要处理干净。
柳云容叹气:“终于要尘埃落定了,心里真是痛快。”
萧御霆摸摸她的脑袋:“彻底处理完他的事,咱们也要准备去封地了。”
这是柳云容第一次确切的知道即将启程去边城的时间,不由得感到不舍。
虽然只在盛京待了三年,可她在这里获得了一切,了结了上一世的怨念,还交了许多知心朋友。\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
自此一别,以后再见就很难了。
柳云容眼底有些不属于她的多愁善感。
“清月会与我们一同前往边城,这么说,心里可好受一点了?”
萧御霆带给她一个好消息。
柳云容惊讶,“她如今不是……”
清月‘养好病’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王府,而是与皇帝在一处。自然了,这消息旁人不知。
柳云容得知,也是太后害怕她忧心,所以透漏了一些消息给她。
萧皇后不知道犯了什么事,现在是禁足的状态,后宫由颖贵妃做主。颖贵妃被连夜晋封,又赐予协理六宫之权,连她的父亲和母亲都被召回盛京。她的父亲被连升三级,明显是皇帝给颖贵妃做面子。
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但无人顾暇——大家的眼睛都盯在叛贼凌晟身上。
……
翌日。,叁~叶\屋+ ~唔+错*内,容′
朝廷官员齐聚朝堂,皇帝垂眸摩挲着扳指,听阶下跪着的凌晟脖颈间的铁链哗啦作响。
“谋逆弑君,当凌迟!”御史大夫的笏板重重磕在青砖上。
凌晟突然暴起,铁链勒进腕骨,囚衣浸透的血渍十分诡异:“先帝临终前可是说过,皇族不得被判死刑!你若要罚我,也只能将我圈禁!”
“若先帝知道你做了叛贼,可还会坚持自己当年说过的话?”皇帝松开扳指,青玉撞在龙椅扶手上发出清越声响。
他已不是从前那个年轻的少年人。
“来人,叛贼凌晟不敬,打二十大板。”
禁军上前时,瞥见凌晟眼底翻涌的暗红。
他不服气。
二十大板狠狠砸在他身上,卯足全劲。即便他是粗壮的武将,也难受这样的刑罚。
萧御霆斜着眸子:“不过是一死,你早知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何必费口舌,还要多遭罪。”
刑部尚书的奏本还在继续:“逆党余孽……应当凌迟……”话音未落,凌晟已经被打的不出声了。
皇上望着丹墀下蜿蜒的血迹,忽然想起小的时候。
他因为调皮被父皇罚跪,腿都跪肿了,是四哥半夜偷偷跑进来,给他垫了软垫,又送了吃的。
他叫自己先睡,他在外头守了两个时辰,直到天快亮了才将他唤醒。
“行了。”皇上开口。
“叛贼凌晟,赐鸩酒,子嗣后代移出玉碟。”
老臣们面面相觑。
这个死法,未免太过轻松。
殿外雨势稍歇,阳光穿过镂空窗棂,在凌晟苍白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
他忽然笑起来,笑声里混着铁锈味。
凌晟眼底有浓浓的不甘。
“一个只顾玩乐,自恃聪明的闲散人,竟也配得上大燕皇位。皇帝,如今我只问你,你自己坐在这龙椅上就不觉得心虚吗!不会觉得你对不起先皇吗!”
皇帝眼睛眯起。
“四哥觉得朕不配坐在龙椅上?”
“自然!”凌晟双目充血,恨得牙痒痒。
“先皇心疼先太后和先太子,你的生母与先太后出于同一母族,是亲姐妹,你们母子因为先皇的爱屋及乌才获得了宠爱,这些你都心里有数。你的心分明就不在朝政上,每日只顾着玩乐,惹祸……即便如此,先皇还是把皇位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