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的城墙上,望着关外茫茫草原。
朝廷命我率领三千“娘子军”,听起来威风,实则是将一群被战火毁了家园的女子聚成弃子。
她们手中的绣针换成了弯刀,鬓边的簪花变成了箭簇,却仍会在月夜里哼唱江南小调,问我何时能回家。
“将军,辽军又来叫阵!”斥候的禀报打断思绪。
我披上父亲遗留的锁子甲,甲胄撞击声里,仿佛听见他在演武场喊“刀要稳,心要狠”。
辽军阵前,一员大将骑着白马,腰间悬着的正是林冲的蛇矛——矛头的缨穗,竟与我发间的珠翠同色。
“南朝女将,可敢与我单打独斗?”他的汉语带着口音,矛尖挑起我军中一名女兵的首级。
血珠溅在城砖上,冻成暗红的花。
我握紧双刀,红绵套索在风中绷直如弦:“你可知,这蛇矛曾饮过多少贼寇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