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要让石崇梦见山洪,梦见双角山的女人们从暗河涌出,拖着湿漉漉的长发,向他索命。
这夜,我梦见金谷园的宴席变成刑场,紫髯男子是刽子手,陈三是掌灯人,石崇披着阿桃的嫁衣,坐在高台上。
我舞着竹笛,袖摆银叶纷纷扬扬,落地变成珍珠,每颗珍珠里都映着双角山女人的脸:阿桃、李嫂子、张修媳妇、“珠母”……
她们张开嘴,却只流出珍珠粉,粉未聚成山洪,冲走了所有锦衣华服,露出底下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