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痛。
赵姬,对不起,待大事成后,我定会补偿你,定会让你成为最尊贵的女子
——我在心中默默发誓,却不知,这誓言,终是成了空。
回到绸缎庄,阿满正在整理账目,见我回来,忙递上暖炉:“先生可曾说服那质子?”
我接过暖炉,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明日你去准备些楚服,送到异人府上。”
阿满愣了愣:“楚服?先生是想......”
“华阳夫人是楚人,”我打断他,“异人若想讨她欢心,需先做个楚人。”
阿满恍然大悟:“先生高明。”
我苦笑:“高明?不过是利用人心罢了。”
说罢,我转身走向内室,不想让阿满看见我眼中的疲惫与挣扎。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异人寓所类似寒窑的惨状,赵姬弹琴时的眉眼,还有华阳夫人画像上那抹愁绪。
这盘棋,我越下越大,牵扯的人越来越多,可我却越来越看不清结局。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动那不该动的心,不该对赵姬生出一丝怜惜——可事到如今,悔又有何用?
窗外的雪光映在墙上,明明灭灭,像是赵姬眼中的眸光。
我伸手摸向腰间的玉珏,触到那熟悉的纹路,心中忽然一阵刺痛。
赵姬,等我,待我将这盘棋下完,定要带你去看那万里山河,定要让你知道,你在我心中,从来不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