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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楚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拂去我肩头的柳绵。
他的指尖触到我衣领时,我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木兰香——那是华阳夫人身上的味道,此刻却沾在了他身上,像道永远洗不掉的印记。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惊起檐下寒雀。
我望着华阳宫的飞檐,忽然觉得那翘起的檐角像把刀,直直插入天际,而我们,不过是刀下的蝼蚁,拼命攀爬,却始终逃不过被切割的命运。
罢了,我在心中叹息,摸出腰间的碎玉珏,触到那熟悉的纹路。
赵姬,待这一切结束,或许我们都能解脱了
——只是不知道,那时的你我,是否还能记得,当年邯郸雪夜,那抹在雪中弹琴的紫衣身影,和那颗未被权谋染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