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空,忽然看见阿姊和阿雉并肩站在云端,阿姊穿着蓝布裙,阿雉穿着嫁衣,她们朝我微笑,手里捧着槐花和麦饭。
远处传来沛县的童谣,那声音越来越近,终于盖过了送葬的哭声。
原来,真正的回家,不是躺在金碧辉煌的陵墓里,而是在记忆深处,那个永远有灯火等候的沛县,有阿姊的蓝布裙,有阿雉的荆钗,有兄弟们的笑骂,还有永远喝不够的浊酒。
泗水长流,大风不息。
而我,终于可以放下这沉重的皇冠,去寻那个早已迷失的自己了。 (本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