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的手术台,整个赌局的庄家,从来不是某个具体的人,而是藏在每个选择背后的贪婪。
心电监护仪的波纹突然变得紊乱,林小羽的指尖指向床头柜最下层。
我摸出她藏的u盘,里面是三年来所有赌场转账的原始数据,每个备注栏都写着我的生日。当视频播到2023年冬夜那笔五万块时,画面里出现了母亲的身影——她跪在陈薇面前,用翡翠镯子换我一晚的赌债延期。
\"滴——\"
病房门被推开,穿白大褂的张医生推着仪器进来,他脖子上的玉佩换成了母亲的平安扣。
我看见他胸前的工作牌,科室栏写着\"精神科\",而林小羽的病历夹上,诊断结果不知何时变成了\"创伤后应激障碍(赌博成瘾性幻觉)\"。
秘书的手按在门把手上,珍珠耳钉闪过最后一丝光:\"董事长说,只要您在新的赌约上签字,林小姐的肿瘤就能''良性''。\"
她递来的文件上,甲方签字栏是我的指纹,而乙方,是那家注册地址在母亲墓地旁的\"康盛医疗\"。
林小羽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在我掌心写了个\"删\"字。
她的指甲划过我掌心的老茧,那是长期按手机屏幕下注磨出的。
当张医生的针头靠近输液管时,我终于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她也是这样在我掌心写字,写的是\"戒赌\",而我,却把字看成了\"继续\"。
手机在裤兜震动,匿名短信发来新的视频:赌场地下三层的手术台上,躺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正在被摘取肾脏。
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戳,是十分钟前。
秘书的高跟鞋声在走廊消失时,我听见林小羽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他们克隆了你的细胞……\"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彻底的长鸣。
护士冲进来时,我看见林小羽枕头下露出的一角纸张,上面画着个骰子,每个面都写着不同的器官名称。
而她的手,正慢慢滑向我腰侧,那里有块新出现的淤青——和监控里克隆人手术台上的位置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