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
我想起在表姐会所的最后一天,有个客人说:\"你按的不是脚,是人生。\"
那时我不懂,现在却突然明白——这些茧,这些疼痛,这些被表姐和周楠误解的夜晚,都是我走过的路,是比任何誓言都更真实的存在。
周楠沉默很久,突然低头在我指尖轻轻一吻。
这个吻带着牙膏的薄荷味,像初春融化的雪水——上一次他这样吻我,还是在我们的婚礼上。
\"那我陪你去上班。\"他说,声音里有我从未听过的认真,\"让他们看看,我老婆有多厉害。\"
晨光爬上他的眉骨,我看见五年前相亲时那个穿藏青西装的男人,眼里又有了星星——只是这星星,来得太晚了些。
厨房传来水壶烧开的鸣笛,婆婆开始在客厅走动。
我翻身时,周楠的手臂轻轻圈住我的腰,像圈住一段漫长的、终于解冻的冬天。
窗外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过,新的一天正在晨光中舒展筋骨,而我的指尖,依然带着昨夜的温度——和表姐耳光的余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