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走帛书,绣春刀出鞘的声响划破死寂:“慕容轩,你果然唆使上官小姐偷取罪证。”
慕容轩猛地扑过来,铁链在石墙上撞出巨响,他望着我,眼中渗出血泪:“我祖父是太子旧部,先帝遗诏命我查案……可我对你……”
李昊的刀刺穿他肩膀时,血珠溅在我掌心,那液体竟带着硝石的凉意——我曾在父亲书房见过类似药粉,可让伤口瞬间溢血却不伤及要害。
血花溅在我脸上,温热的触感让我想起初遇时他靴底的红泥。
但我清楚地看见,慕容轩在中刀前,用扭曲的左手飞快地在我掌心塞了个东西。
那铜扣边缘刻着个极小的“昊”字,原来他早就知道李昊是同门,那一刀,是两人演给皇上看的死局。
地牢的潮气裹着血腥气漫上来,我看着他倒在血泊里,忽然觉得这幽暗的牢笼,从来不止困住他一个人——而我掌心那冰凉的触感,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几乎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