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中军,与华神医一起,还有一件更为紧要、关乎天下格局的大事,需你二人暗中主持!”
戏志才何等敏锐,立刻从蒋毅凝重的神色中捕捉到了关键:“你是说……玉玺?!”
蒋毅缓缓点头,目光随即转向一旁沉默倾听的陈宫:“公台先生,此处皆为心腹,再无外人。那日你手中染血布条所书‘玉玺出宫十日’,究竟是何内情?可是董卓已将其秘密转移出洛阳?”
陈宫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压下胸中翻腾的气血和那段血腥的记忆。他眼中闪过刻骨的痛恨与决绝,声音低沉而清晰:“非也!盗走玉玺者,非是董卓!是十常侍余孽!张让、段珪等人虽已伏诛,然其心腹死党,小黄门蹇硕(虚构人物,取其名),趁洛阳大乱、宫禁崩坏之际,窃取了传国玉玺!我……我奉何太后生前密诏,暗中追查此物下落……于北邙山乱葬岗附近截住其同党……一番惨烈血战,几乎全军覆没……方从一垂死逆贼口中逼问出此讯!蹇硕携带玉玺,意图……意图北投袁绍或袁术,以此为晋身之阶,换取滔天富贵!算算时日,若其未被董卓爪牙截杀,此刻……应已潜至关东地界,正伺机接近二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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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了!
传国玉玺!象征天命皇权的至高重器!竟然流落在外!而且极有可能正被送往袁绍或袁术手中!若被二袁任何一人得到,以他们的野心和四世三公的根基,这将成为他们僭越称帝最冠冕堂皇、最具蛊惑力的借口!天下必将陷入更大的分裂与战火!
“必须截住玉玺!”曹操猛地站起,眼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如同被触及逆鳞的怒龙,一股凛冽的杀气弥漫开来,“不惜一切代价!绝不能让此物落入本初或公路之手!此乃祸乱天下之根!”
蒋毅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沉稳有力,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明公息怒!稍安勿躁!玉玺之事,干系重大,更甚于虎牢关前之战!然此刻,蹇硕行踪成谜,如同暗夜之鼠,仓促间难觅其踪。而我联军首要之敌,仍是洛阳城中的董卓!若此刻声张玉玺之事,消息泄露,必使联盟猜忌横生,内讧立起!未战董卓,先自乱阵脚,此乃取败之道!正中董贼下怀!”他目光转向戏志才和华佗,语速加快,“志才兄,华神医,此事需绝对机密,暗中进行,方为上策!”
戏志才眼中智慧的光芒急闪,瞬间领会了蒋毅的深意:“元叹所言极是!打草惊蛇,不如守株待兔,静待其自露马脚!我与华先生坐镇中军,正好可做这暗中的眼睛和耳朵!”他思路清晰,“其一,严密监视袁绍、袁术两处大营,尤其是其亲信将领、心腹幕僚的营帐,留意有无陌生面孔或异常人员频繁出入。其二,密切关注往来两营之间的信使、商队,尤其是携带沉重箱篓者!玉玺沉重,非寻常物件,携带必有痕迹!”
华佗也放下手中药材,神色肃穆,对着曹操和蒋毅郑重颔首:“济世救人,乃医者本分。护持神器,免使天下再遭无妄兵灾,亦是大道!老夫责无旁贷!我可借入山采药、为将士疗伤之名,派遣几名机灵可靠、身手敏捷的弟子,乔装改扮,混入流民队伍,沿北邙山至酸枣的几条主要通道暗中查访。同时,在附近城镇药铺、客栈留意,是否有操洛阳口音、形迹鬼祟、且背负或守护沉重包裹之人求医问药或投宿。”他考虑得更为细致。
“好!好!好!”曹操连道三声好,眼中是激赏与决断,“志才统筹监视二袁动向,华神医遣弟子混迹民间查访!双管齐下,务求隐秘!元叹,你安心随军前往虎牢关!中军有他二位,孤可高枕!”
安排妥当,翌日清晨,号角呜咽,战鼓擂动。蒋毅换上轻便戎装,随同曹操亲率的策应大军,与王匡、张扬所部的先锋兵马,合兵一处。滚滚铁流,踏起漫天征尘,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怒龙,向着那座横亘在洛阳东面、即将被鲜血染红的天下第一雄关——虎牢关,浩荡开拔!
虎牢关那巍峨的轮廓,如同巨兽的脊梁,已在地平线上隐隐浮现。关前弥漫的肃杀之气,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在中军大营深处,戏志才强撑着病体,铺开了监视的罗网;华佗的弟子们,则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悄然消失在通往酸枣的难民潮中,追寻着那枚足以搅动天下风云的传国玉玺的蛛丝马迹。明战与暗战,在这初平元年的春天,同时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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