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重,带着凛冽的杀伐之气。*s¨i¨l/u?x_s?w·./c?o\m~
“不急,不急。”庞统摆了摆手,那动作缓慢而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狡黠而冰冷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元直啊,你看这棋盘,”他枯瘦的手指点了点面前堆叠的情报,“网里的鱼,还太少,也太小。现在收网?不过是几条虾米,平白打草惊蛇,惊走了真正的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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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站起身,矮小的身躯在昏暗中却仿佛投下巨大的阴影。他踱步到密室墙壁前,那里悬挂着一幅巨大的交州舆图,龙编城的位置被朱砂笔重重圈出。他的手指,如同毒蛇的信子,精准地点在舆图西北角,格物院的核心区域。
“让他们蹦跶!让他们刺探!刺探得越深,越卖力,暴露的破绽就越多,牵扯出的藤蔓就越长!”庞统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兴奋,“蒋公在汉津口放出的那道‘惊雷’,本就是天下无双的诱饵!它散发着让所有野心家垂涎欲滴、又恐惧战栗的甜腥!至于那些江东的海商想截货?”他嘴角咧开一个森然的弧度,手指猛地一划,指向舆图上蜿蜒的海岸线,“哼!正好!借他们的手,把我们的‘饵料’,送得更远些!送到孙仲谋的案头去!让他亲眼看看,亲手摸摸,然后……让他寝食难安,让他欲罢不能!”
他猛地转过身,昏黄的灯光照亮他半边脸,另一半则陷入更深的阴影,那双小眼睛闪烁着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精光:“传令下去——!”
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极地寒风刮过密室,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
“‘鱼肠’各队,严密监控所有已锁定的密探及可疑海商!记录其每一个接触对象,哪怕只是街边一个卖炊饼的老汉!记录其每日行走的每一条路径,停留的每一个角落!监视其每一笔可疑的资金往来,哪怕只是多打了一壶劣酒!巨细靡遗,悉数归档!”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种恶作剧般的残忍,“外围那些无关痛痒的作坊、仓库,可以‘适当’地、‘不经意’地放出一些半真半假、甚至夹杂着致命错误的‘线索’!比如……”
庞统踱回桌边,拿起一张空白纸笺,用炭笔在上面潦草地画了几个符号,又随意地涂抹掉一部分,然后将纸揉成一团,仿佛不经意地丢在桌角废纸篓的边缘,那里显然会被负责清扫的杂役看到。
“……几张被‘废弃’的、夹杂着明显错漏(如硝硫配比颠倒)的所谓‘惊雷’配方草稿,‘无意’间遗落在废料堆里,或者被粗心的学徒带出。再比如……”他眼中闪烁着狡黠,“安排几个‘知情人’,在酒肆、茶楼,‘无意’间高声谈论某种对‘惊雷’威力提升至关重要的‘特殊矿粉’,并煞有介事地提及此物极其稀少,只产于交州西南某处偏僻山谷(此地实为我方早已严密布控之区域),采购困难,管事们正为此头疼不已!还有……”庞统的笑容变得愈发阴冷,“给我们那些郁郁不得志的‘低级工匠’们,加加戏!找一个看起来牢骚满腹、抱怨待遇不公、却似乎因为工作关系(比如负责清理核心区外围通道的垃圾),能接触到核心区废弃物的家伙!让他变得‘偶然’地、‘幸运’地捡到点‘好东西’!比如……半张被撕毁的、标注着某个看似重要区域(实为陷阱)的‘内部布局图’残片!引蛇出洞,顺藤摸瓜!我要看到,是哪些藏在暗处的老鼠,会迫不及待地扑上来啃这些带毒的饵!”
“至于那些磨刀霍霍的江东海商……”庞统的手指重重敲在舆图上海岸线某处预设的标记点上,“放出风声!务必‘自然’,务必‘可靠’!就说格物院近期急需一批高纯度硝石,已秘密委托西川某大商行(此商行与荆州亦有勾连),不日将有一大批货,经嘉陵江、涪水、再转陆路,运抵交州以北某处偏僻的‘秘密’码头(此码头乃我军预设之口袋)卸货!时间、路线、押运力量,细节务求逼真!让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那些江东探子和海商的耳朵里去!”
他眼中杀机迸射:“通知甘宁!让他麾下的水师陆战队精锐,扮作水贼或商队护卫,提前在‘预定’码头附近设伏!弓弩上弦,刀剑出鞘!若江东鼠辈真敢利令智昏,前来劫夺……”庞统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就让他们好好尝尝,‘神臂弩’破甲穿颅的滋味!还有改良过的拍竿,给我狠狠砸!砸烂他们的船!但记住——尽量抓活的!舌头,比尸体有用!”
“荆州那边……”庞统的目光转向一直静默聆听的徐庶,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元直,刘玄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