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的佩刀深深插在阴平道口的界碑旁,刀柄上缠着的布条早已被血与汗浸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x·g+g¢d+x~s\.?c~o,m′高顺蹲在悬崖边缘,正指挥陷阵营士兵架设一种奇特的器械——"连环地听"。十几个空陶瓮被半埋入土,瓮口蒙上硝制过的羊皮,再用浸了桐油的铜线串联起来,形成一张覆盖整条山道的听觉大网。
"将军,这玩意儿真能听见三里外的马蹄声?"一名年轻士兵小声问道。
高顺没有回答,只是将铜线末端贴在自己耳畔。突然,他瞳孔骤缩:"东北方向,约两千骑,半个时辰后到隘口!"
姜维闻言冷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硝制过的羊皮地图。图上阴平小道被朱砂勾勒出七个红圈,每个都标注着古怪符号。高顺凑近细看,发现是"震陷火"等字。
"丞相生前所遗《八阵图》残卷,"姜维的手指抚过那些符号,在第七个红圈上重重一点,"在此处埋了五百斤岭南火药。"
正说着,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了望塔上的士兵激动地挥舞旗帜——第一波试图强渡的魏军木筏,被上游放下的"火鳅"烧成了灰烬。那些包覆铁皮、装满火油的浮筒顺流而下,遇到木筏便自动吸附,随后被火箭点燃,在江面上绽放出朵朵死亡之花。·咸?鱼.看~书¢枉¢ ′更`芯′嶵¢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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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阁城头的箭垛旁,魏延正用沾了醋的麻布擦拭剑刃。这位以桀骜着称的老将,此刻却专注地看着城内新搭建的草棚——那里飘着"大夏太医署"的青色旗帜,排队领药的百姓从棚内一直排到城门。
"老将军,该换药了。"年轻的医官捧着药匣走来。魏延默默伸出左臂,露出那道被断轮弩刮出的伤口。医官取出一个青瓷瓶,倒出些混着黄精粉的绿色药膏。
"交州薏仁加荆州黄精,"赵云不知何时出现在城头,手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粥,"再配上永昌的野蜂蜜,当年丞相在卤城之战就用这方子治箭伤。"
魏延突然抓住赵云的手腕:"子龙,你看。"他指向城外——原本被战火摧残的荒地上,数百民夫正在铺设水泥路基。更远处的田野里,已有嫩绿的秧苗刺破焦土,在春风中微微摇曳。
赵云顺着望去,忽然发现田垄间有几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些总角孩童,正跟着老农学习插秧。他们腰间的布袋里装着炒熟的豆子,这是大夏军屯特制的"劝学粮",每个来帮忙的孩子都能领到。!微′趣+晓+税-网. +唔_错~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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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城官仓前,陈到正在核对一本特殊的账册。每页都按"孤寡残疾"分类,详细记录着领粮人的情况。黄忠拄着铁胎弓在一旁监督,突然用弓梢点了点某个名字:"这个王李氏,连着七日都领双份。"
"她替邻居领的,"陈到头也不抬,朱笔在竹简上勾画,"那户是瘫痪的老丈,儿子战死在米仓道。"
老将军闻言沉默,突然解下自己的粮牌扔进筐里:"今日老夫这份,给那孩子。"他转身时,铁甲下露出半截绷带——那是三日前阻击东吴水师时受的箭伤。
城外长江边,最新一批水泥船正缓缓靠岸。这种在木船外壳浇铸水泥的新发明,能抵御礁石撞击。船工们喊着号子卸货,里面除了粮食,还有几十个包着油布的大件。
"是龙骨水车!"有老农认出零件形状,激动地跪地磕头,"能灌高坡田的神器啊!"几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立即展开图纸,用炭笔在上面标注尺寸——他们是荆州工学院的学子,奉命来指导农具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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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原蜀汉皇宫旧址,庞统正主持一场特别的议事。参与的不只有文武官员,还有各地推举的耆老、商贾甚至僰人首领。堂中央的沙盘上,插着不同颜色的小旗:
- **红旗**:水泥驰道规划路线(优先连接产粮区)
- **青旗**:太医署分设点(每百里设一医砭所)
- **黄旗**:新式农具发放点(含曲辕犁、风力水车)
"自今日始,"庞统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三年内蜀地赋税减半,参与修路者免全家徭役。"他忽然掀开身后帷幕,露出十几个装满种子的陶瓮,"这是交州占城稻种,亩产可比本地稻多三成。"
一位白胡子老丈突然扑到陶瓮前,抓起把稻种在阳光下细看。稻粒细长饱满,在苍老的手掌中泛着淡金色的光泽。浑浊的泪水滚过沟壑纵横的脸:"丞相...丞相当年就想引这稻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