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身手极为滑溜,格开张嶷的刀锋,竟想转身扑向中间一辆骡车!
“想毁东西?!”张嶷瞬间明悟,怒吼一声,不顾侧翼砍来的刀锋,猛地将手中的环首刀脱手掷出!
“噗!”带着千钧之力的刀锋精准地贯入那“掌柜”的后心!他身体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刀尖,口中涌出鲜血,扑倒在骡车旁。
最后的几名魏军死士见首领毙命,发出困兽般的绝望嘶吼,更加疯狂地扑向斥候,试图同归于尽,但很快被乱刀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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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得很快,但极其惨烈。¨小.税/C?M¨S′ `首_发,官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斥候一方也付出了三人阵亡、五人负伤的代价。
“搜!”张嶷喘着粗气,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污,声音冰冷。他快步走到那个被自己掷刀杀死的“掌柜”尸体旁,蹲下身仔细搜索。
腰带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张嶷的指尖触碰到一丝异样!他用力撕开那浸透鲜血的腰带夹层,一个用数层油纸紧紧包裹、只有巴掌大小的扁平硬物掉了出来。
剥开染血的油纸,里面赫然是一封密封完好的信件!信封是普通的桑皮纸,没有任何标识,但封口处用火漆牢牢封住,火漆上印着一个模糊的兽头图案。
张嶷的心猛地一跳!他小心地将信件揣入怀中,又迅速检查了其他尸体和那三辆骡车。骡车上所谓的“皮货”,不过是些不值钱的草料和破布。真正的秘密,显然就是这封以生命守护的信件!
“星火堂!快!”张嶷将染血的信件重重拍在军帐中央的简易木案上,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这是从魏狗信使头子身上搜出来的!用命护着的!定有蹊跷!”
军帐内灯火通明,弥漫着药草和汗水的混合气味。这里是中军后方一处临时设立的译码营地,隶属于大夏最神秘的军械与情报机构——星火堂。负责的是一位头发花白、戴着厚厚水晶眼镜的老者,人称“墨老”。他身后站着几名同样神情专注、气质沉静的年轻译官。
墨老没有多言,布满皱纹的手沉稳地拿起那封染血的信件。他仔细检查了封口的兽头火漆,用一把特制的薄刃小刀,极其小心地沿着边缘割开火漆,避免破坏任何可能的隐藏信息。取出信笺,是质地坚韧的楮皮纸。
灯光下,信纸上并非寻常文字。密密麻麻布满了各种奇异的符号:扭曲的线条、古怪的点阵、如同蝌蚪般的墨点、还有类似星象图的圈圈点点。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如同天书。
“是‘青囊密语’!”墨老身后一名年轻译官低呼一声,语气凝重,“而且是最高级别的‘九宫变体’!曹魏秘谍最核心的传递方式!”
墨老推了推鼻梁上的厚水晶眼镜,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没有说话,而是迅速从案几下方一个上锁的铁箱中,取出一卷颜色泛黄、边缘磨损严重的古老皮卷。皮卷展开,上面同样是密密麻麻的符号,但旁边有着细密的注释。
“甲三,巽位…乙七,兑转离…”墨老口中念念有词,枯瘦的手指在皮卷和信纸之间快速移动、对照。几名年轻译官也围拢过来,各自负责一部分,低声交流着符号的对应关系。帐内只剩下纸张翻动、炭笔记录的沙沙声和压抑的呼吸声。时间在紧张的破译中一分一秒流逝。
终于,当墨老将最后几个符号在皮卷上找到对应注释,并用炭笔在另一张素纸上写下连贯的句子时,他布满皱纹的手,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他猛地抬起头,透过厚厚的水晶镜片,看向一直守在帐内、神情紧绷的张嶷,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骇然!
“快!呈送陛下!十万火急!”墨老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一种洞悉惊天阴谋后的沉重与急迫。
御帐之内,气氛凝重如铁。巨大的邺城及周边地形沙盘占据中央,上面插满了代表敌我态势的各色小旗。蒋毅身披常服,立于沙盘前,眉头微锁,听着庞统分析着前方传回的零星情报。姜维侍立一旁,手按剑柄,目光沉静。
张嶷带着一身血腥与尘土,被近卫引领入内。他单膝跪地,双手将那封被星火堂重新封装好的密信以及墨老亲笔书写的译文,高高呈上。
蒋毅接过,先看了一眼那封原信,桑皮纸的边缘浸染着暗褐色的血迹,无声诉说着获取它的惨烈代价。他随即展开墨老的译文。
目光扫过纸上的文字,蒋毅那如同古井寒潭般深邃的眼眸,瞬间掠过一丝极其锐利的寒芒!周围的空气仿佛骤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