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初露鱼肚白,宫墙内一片静谧。′0?0¨暁`税`网^ -已?发-布?蕞_鑫+蟑+劫\冥魇轻手轻脚地来到宇文漓的寝殿外,轻声唤道:“殿下,殿下,快醒醒,出事了。”
她声音虽小,却带着几分急切,宇文漓在榻上微微蹙眉,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睡意朦胧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冥魇推开门,快步走到床边,压低声音道:“殿下,您快看天象,今日竟出现了日蚀,这可是奇事。”
宇文漓闻言,睡意瞬间消散大半,他猛地坐起身,掀开被子,赤着脚就往殿外走。
冥魇见状,忙伸手去扶他,却被宇文漓一把推开,他急切地想要亲眼看看这罕见的日蚀。
殿外,天色逐渐黯淡,太阳被月亮一点点遮挡,周围空气也变得有些阴冷。
宇文漓站在殿前的空地上,仰头望着天空,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转头看向冥魇,冷笑道:“堂堂太常寺莫大人的首徒,竟然连这日蚀都未能提前推算出来,真是丢尽了你师父的脸。”
冥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本就对自己的推算之术不够自信,此刻被宇文漓当面嘲讽,更是无地自容,只能低头不语。
日蚀转瞬即过,阳光重新洒满大地,宇文漓收回视线,这才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下身的裤子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他正要回殿更衣,却见冥魇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眼神慌乱地在他身上扫了一眼,便匆匆低下头,转身就跑。
宇文漓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皱眉道:“冥魇,你这是怎么了?”
冥魇脚步飞快,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宇文漓的寝殿,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脸颊烫得像是火烧。
她本是女扮男装混入宫中当侍卫,平日里一直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的身份,可今日这意外的日蚀,让她在慌乱中竟看到了宇文漓如此模样,这要是被他察觉,自己可就完了。
她一路跑回自己的住处,关上门,靠在门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中暗道:“冥魇啊冥魇,你可千万不能露出破绽,否则可就死定了。”
而宇文漓站在原地,看着冥魇离去的背影,满心都是疑惑。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冥魇会有这般奇怪的反应,难道是自己刚才的话伤到了她?
可他素来知道冥魇性格坚韧,不会轻易因言语而动怒,那又究竟是为何?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疑问暂时抛在脑后,转身回殿更衣,心中却隐隐觉得,今日之事似乎有些不寻常。
与此同时,太子宇文灏正踏着轻快的步伐,向着朵霞的住所走去。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中满是感激。
这几日,他一直为如何探清鸾飞的心意而烦恼,多亏了朵霞出谋划策,借着择日之事,巧妙地试探出了鸾飞对自己并非全无好感,这让他心中大为宽慰。
来到朵霞的院落外,他轻叩院门,不一会儿,朵霞便亲自前来开门。
她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发髻高挽,眉眼间带着几分灵动,见宇文灏到来,微微一笑,轻声道:“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宇文灏走进院中,目光在朵霞身上停留片刻,才开口道:“朵霞姑娘,这几日多亏了你的妙计,我才能顺利探清鸾飞的心意,实在感激不尽。”
他语气诚恳,脸上笑容也发自肺腑。朵霞听了,心中微微一暖,她本就聪慧伶俐,见宇文灏如此感激,便趁机说道:“殿下如此厚待,朵霞受宠若惊。
其实,朵霞也有一事相求,不知殿下能否帮忙?”
宇文灏挑眉,问道:“何事?但说无妨。”
朵霞微微垂下眼帘,轻声道:“朵霞出身阿柴族,族中长辈早已为我定下婚约,可我心中实在不愿。
殿下睿智仁厚,可否帮朵霞另择一位阿柴族的夫婿,让我能自主选择终身伴侣?”她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坚定。
宇文灏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思索之色。他深知阿柴族的规矩严谨,族中婚约向来不容更改,但朵霞对他有恩,他又实在不忍拒绝。
沉默片刻,他抬头看向朵霞,眼中闪过一丝决断,道:“此事颇为棘手,但朵霞姑娘为我出谋划策,我自当尽力回报。
我会与阿柴族的族长好好商议,尽力帮你达成心愿。”
朵霞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连忙福身行礼,道:“多谢殿下,朵霞定当铭记在心。”
宇文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