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刻拔枪,却看到独眼老头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站在门口。
"吃吧,"老头放下碗,"刚煮的。"
刘铁柱没动筷子:"老板,最近有陌生人来过镇上吗?"
老头独眼里闪过一丝警惕:"前两天来了几个收皮货的,口音怪怪的。"
他压低声音,"其中一个洗手时,我看到了胳膊上的纹身黑龙。"
胡大膀子和刘铁柱交换了个眼神。
老头又补充道:"他们往牡丹江方向去了,说是要接批重要货物。"
"什么时候?"
"明天一早。"老头突然笑了,露出满口黄牙,"你们要是想偶遇他们,可以去镇东头的骡马市,他们在那儿雇了辆卡车。"
刘铁柱眯起眼:"你为什么帮我们?"
老头掀起左臂袖子,露出一个弹孔疤痕:"西五年打虎头山,你们这些抗联的人救过我一命。"
半夜,风雪渐止。
刘铁柱突然惊醒,听到地窖上方有轻微的脚步声。
他推醒胡大膀子,两人悄无声息地摸到门边。
"就在下面。"
"确定是他们?"
是日语!
刘铁柱做了个手势,胡大膀子会意,从后窗翻了出去。
几秒钟后,外面传来打斗声和一声闷哼。
刘铁柱踹开门冲出去,看到胡大膀子正和一个黑衣人扭打在一起,地上还躺着两个,己经断了气。
"留活口!"刘铁柱大喊。
胡大膀子一个肘击打晕了那人,扯下面罩,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左臂上纹着黑龙。
刘铁柱用绳子捆住他,一盆雪水泼在脸上。
年轻人剧烈咳嗽着醒来,看到眼前的枪口,脸色煞白。
"牡丹江实验室,"刘铁柱冷声道,"谁负责?"
年轻人咬紧牙关,不说话。
胡大膀子掰开他的嘴,防止咬毒自尽:"硬骨头啊?老子专治硬骨头。"
他从火炉里抽出根烧红的铁条,在年轻人眼前晃了晃。
年轻人瞳孔骤缩,终于开口:"是...是幸子小姐..."
刘铁柱浑身一震:"黑田幸子,她还活着?"
"幸子小姐一首在牡丹江。"年轻人颤抖着说,"她负责白桦计划最后阶段。"
胡大膀子追问:"什么最后阶段?"
"声波塔己经建好了。"年轻人眼中浮现恐惧,"明天正午启动。"
刘铁柱猛地站起来:"正午,为什么是正午?"
"因为...那时候..."年轻人突然口吐白沫,眼球凸出,"他们...给我下毒..."
话没说完,他就断了气。
胡大膀子检查后摇头:"某种延迟发作的毒药,算准了时间。"
刘铁柱看向窗外。东方己经泛起鱼肚白,距离正午只剩六个小时。
"卡车。"他抓起背包,"必须赶在正午前到牡丹江。"
镇东头的骡马市刚开市。
两人躲在草料堆后,看到三个穿皮袄的男人正在检查一辆破旧的卡车。
其中一人掀起帽子擦汗,露出额角的伤疤,正是车站那个老太太。
"就是他。"刘铁柱压低声音,"等他们发动车子,我们摸上去。"
卡车引擎发出刺耳的轰鸣,三人上了车,缓缓驶出市场。
刘铁柱和胡大膀子从侧面迂回,在卡车经过一个雪堆时,敏捷地跳上了后车厢。
车厢里堆满了麻袋,散发着刺鼻的药味。
胡大膀子用匕首划开一个,里面是某种灰白色粉末。
"石灰?"他疑惑地闻了闻。
刘铁柱摇头,沾了点粉末在舌尖尝了尝,立刻吐掉:"是催化剂,声波装置需要这个才能达到最大范围。"
卡车在颠簸的土路上疾驰。
刘铁柱估算着方向,确实是往牡丹江去的。
大约两小时后,远处出现了城市的轮廓。
"准备跳车。"刘铁柱观察着路况,"前面转弯减速时行动。"
卡车驶入一个急弯,速度骤减。
两人趁机滚下车,钻进路边的排水沟。
卡车毫不知情,继续向城里驶去。
"现在怎么办?"胡大膀子拍打着身上的雪。
刘铁柱展开地图:"造纸厂在城北,我们步行过去。"
牡丹江的街道上张灯结彩,人们正在准备新年庆祝活动。
刘铁柱心中一凛,正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