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见了他们。
这是个六十多岁的精瘦老头,穿着绸缎马褂,手里盘着两个锃亮的铁球。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手,只有三根手指,缺了无名指和小指。
"刘队长,久仰。"郑三爷的声音沙哑,"听说你在黑水岭闹出不小动静。"
刘铁柱首截了当:"三爷既然知道我的来意,不如开门见山。"
郑三爷笑了笑,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紫檀木匣:"三十年前,我跟着父亲去黑水岭收山货,不小心碰了块绿石头,这根手指就是代价。"
他晃了晃残缺的右手,"后来日本人来了,抓走全村人下矿,只有我逃出来。"
他打开木匣,里面是一张发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十几个日本军官站在矿洞前合影,背后隐约可见黑水岭的主峰。
"认识这个人吗?"郑三爷指着照片中央一个戴圆框眼镜的军官。
刘铁柱瞳孔微缩,正是那个本该死在火车轮下的松本教授!
"他没死......"张大山失声道。
郑三爷冷笑:"死?他根本就不是人,我亲眼看见他被矿石吃了半边身子,第二天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矿上。"
刘铁柱想起溶洞里那些干尸,和松本在火车上的诡异表现,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在利用矿石延长生命?"
"聪明。"郑三爷合上木匣,"日本人投降后,他带着一批心腹躲进了黑水岭深处,继续研究那些鬼东西,郎世杰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看门狗。"
夜莺忍不住问:"三爷既然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早说?"
郑三爷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因为我也在等。"
他拉开书柜,露出后面的暗格,"等一个像刘队长这样,既中了毒,又能扛住血清的人。"
暗格里,静静躺着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刀。
刀身通体暗红,刃口泛着诡异的绿光,刀柄上缠着褪色的黑绳。
"这是......"
"斩龙刀。"郑三爷的声音带着敬畏,"我祖父那辈传下来的,专门克制黑水岭的邪物。”
“这玩意普通人用不了,碰到就会中毒,而你......"
他看向刘铁柱的手臂,"你己经中毒了,反而能驾驭它。"
刘铁柱没有立即去拿刀:"代价是什么?"
郑三爷笑了:"痛快,我要郎世杰的地盘和矿洞,还有......"他指了指刘铁柱怀里的血清,"那几支药水。"
"成交。"刘铁柱伸手握住刀柄。
刹那间,一股刺痛从掌心首窜心脏。
刀身上的绿光突然大盛,与刘铁柱胸口的暗绿色脉络产生共鸣,搏动的频率逐渐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