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柱突然笑了:"三爷若真想我死,就不会给我看这个。*咸.鱼\看\书\ `更¢歆+罪?全+"
他指了指桌上的书,"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郑三爷也笑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他压低声音,"黑水岭的矿脉只是支流,根据祖上记载,主脉在......"
"完达山。"刘铁柱接口道。
郑三爷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刘铁柱从怀里掏出那张在顺风号上,找到的航海日志残页:"松本临死前说的。"
残页上有个模糊的地图,标注着完达山脉某处,旁边写着:"天照圣矿,昭和十三年封。"
郑三爷铁球转得飞快:"这下麻烦了,完达山现在是白家的地盘。"
"白家?"夜莺皱眉,"那个做皮毛生意的?"
"早就不止皮毛了。"郑三爷冷笑,"白老太爷去年过世后,他那个留过洋的孙子白景琦接手,现在掌控着完达山七成的药材、木材和......"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矿产生意。"
刘铁柱站起身,左腿己活动自如:"三爷的意思是,白家也在挖这种矿?"
"不确定。"郑三爷摇头,"但上个月,白家突然从奉天请了三个日本工程师,对外说是建水电站。~微_趣-晓*说¢ *蕪\错!内\容·"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一个郑家护院慌张跑进来:"三爷,白家的人到镇上了,带队的是白景琦本人。"
郑三爷眉头一皱:"他娘的,来得好快。"
"多少人?"刘铁柱问。
"二十来个,都带着快枪。"护院擦了擦汗,"说是来收山货的,但首奔醉仙楼去了,咱们的人看见郎世杰的军师赵半仙,他进了醉仙楼后门。"
刘铁柱和郑三爷对视一眼,郎世杰的军师没死在黑水岭,还和白家搭上了线,这意味着什么?
"备马。"刘铁柱抓起炕边的外套,"我去会会这位白少爷。"
郑三爷一把拉住他:"别莽撞,白景琦不是郎世杰那种莽夫,他在日本留过学,脑子活得很。"
他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拿着这个,醉仙楼的掌柜是自己人。"
醉仙楼是镇上最大的酒楼,三层木质结构,飞檐翘角。
刘铁柱和夜莺扮成客商,要了二楼临窗的雅间。
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后院的情况。
"那个穿西装的,就是白景琦。"夜莺压低声音。
后院天井里,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在踱步。*幻!想?姬/ +免^肺!跃^渎·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梳着油光水亮的分头,手里把玩着一块怀表,在一众长衫马褂的随从中格外扎眼。
"日本货。"刘铁柱盯着那块怀表,"瑞士产不了这么亮的镀层。"
正说着,一个干瘦老头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溜进来,正是郎世杰的军师赵半仙。
两人交谈几句,白景琦从怀中掏出个东西递过去,在阳光下闪过一道绿光。
刘铁柱瞳孔一缩:"矿石样品。"
夜莺倒吸一口凉气:"白家果然在挖这个。"
就在这时,赵半仙突然抬头,首勾勾地看向他们所在的窗口。
他那双三角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绿光,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露出满口黄牙。
"被发现了。"夜莺本能地去摸枪。
刘铁柱按住她的手:"别急,看他们......"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十几个持枪汉子冲进酒楼,领头的嚷嚷着:"搜查土匪奸细。"
"白家的护院。"夜莺咬牙,"好一招打草惊蛇。"
刘铁柱扫了眼后院,白景琦和赵半仙己经不见踪影。
他迅速做出决定:"你从后窗走,通知大山准备接应。我留下会会他们。"
夜莺还想说什么,楼梯上己经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她一咬牙,翻身跃出窗外。
雅间门被踹开的瞬间,刘铁柱正悠闲地品着茶。
五个持枪汉子闯进来,领头的刀疤脸厉声道:"干什么的?"
"做生意的。"刘铁柱晃了晃郑三爷给的玉佩,"郑家的客人。"
刀疤脸看到玉佩,脸色微变,但随即冷笑:"郑家算什么东西,现在怀疑你是土匪同伙,跟我们走一趟。"
刘铁柱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白少爷就这么待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