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气焰顿时消了半截,但还是不服气地嘟囔道:
“那……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发财,咱们在这喝西北风?”
“喝西北风?我马玉兰的字典里就没这个词!”
马玉兰冷笑一声,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
她凑到徐有德耳边,说道:“来硬的肯定不行。那个小崽子现在翅膀硬了,又有刘雄伟那个老东西护着,咱们占不到便宜。但是,咱们可以来软的。”
“软的?”
徐有德一脸茫然。
“对,软的!”马玉兰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这个年代,什么最重要?名声!特别是他现在刚有点好名声,肯定爱惜得跟眼珠子似的。咱们就从这上面下手!”
她顿了顿,得意地说道:“我娘家有个侄子,叫马强,你见过的。前两年在县城里混,嘴皮子利索得很,最会讲那些大道理了。”
“咱们把他叫来,让他去好好‘教育教育’徐振涛那个小畜生!”
“让他去?”徐有德还是没明白,“他去能干啥?徐振涛能听他的?”
“你真是个榆木疙瘩!”马玉兰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徐有德的脑袋,“当然不是让他一个人去!咱们得打着爹妈的旗号去!”
“爹妈?”
“对!”马玉兰的眼神愈发阴狠,“咱们这就去老宅子,找爹妈哭诉去!就说,徐振涛那孩子发达了,就不认咱们这门亲戚了,这是大不孝啊!”
“说他眼里没有长辈,连亲爷爷亲奶奶都不要了!爹妈年纪大了,耳根子软,最看重这些孝道规矩。”
“咱们再一哭一闹,他们肯定心疼咱们,到时候,咱们就带着爹妈,再叫上马强,一起去他家!”
“你想想那个场面,”马玉兰越说越兴奋,“爷爷奶奶坐镇,我娘家侄子在旁边引经据典地讲孝道,咱们在旁边哭诉他的不孝。”
“当着全村人的面,看他徐振涛还敢不敢不认账!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不孝’这顶大帽子扣下去,他以后在村里还怎么做人?”
“他好不容易挣来的那点好名声,一夜之间就得全臭了!”
“到时候,他为了名声,还不是得乖乖地跟咱们缓和关系?只要关系一缓和,他挣的钱,还能少了咱们的好处?”
徐有德听得眼睛越来越亮,最后猛地一拍大腿:“高!玉兰,你这招实在是高!走!咱们现在就去老宅!”
夫妻俩相视一笑。
他们迅速收拾了一下,换上一副悲戚戚的表情,径直朝着村西头徐家老两口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