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什么商业谋划,什么冷静布局,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杀人!
他要杀了那个畜生!他要把李会计碎尸万段!
“涛子?涛子!你在听吗?”电话里传来母亲焦急的哭喊。
听见母亲的声音,徐振涛才回过来一点理智。
不行……不能冲动……
现在最重要的是小花!是医院里等着他的妹妹和母亲!
他强行压下那股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滔天杀意。
“妈!我……在!我马上过去!你照顾好小花!别怕!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他没有丝毫停留,冲出了红玫瑰歌舞厅。
外面的巷子口,钱老大的车和十几个兄弟已经等在那里。
看到徐振涛出来,钱老大立刻迎了上去:“涛子,怎么样?刀疤刘那孙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振涛的样子吓了一跳。
只见徐振涛双眼通红。
“出事了!”
“我妹妹被人打了,胳膊骨折,现在在医院!”
“什么?!”钱老大和周围的兄弟们全都大吃一惊。
“钱哥!”
徐振涛一把抓住钱老大的胳膊,力气大得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计划不变!你现在立刻带人,把李会计给我找出来!用尽一切办法,把他给我控制住!别让他跑了!”
“那你呢?”钱老大急道。.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我去医院!”
“我先去看我妹妹!李会计那边……等我回来,我要亲手……废了他!”
说完,他不再多言,拉开另一辆车的车门就跳了上去,对着司机嘶吼道:“去镇医院!用最快的速度!!”
……
镇医院。
徐振涛冲进了急诊室。
急诊室的病床上。
徐小花此刻正虚弱地躺在床上。
她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左臂被厚厚的石膏和绷带固定着,吊在胸前,整个人看起来小小的,可怜极了。
床边,母亲陈红梅正趴在床沿上,肩膀一耸一耸地无声哭泣。
徐振涛的脚步瞬间慢了下来。
“妈……小花……”
陈红梅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徐振涛,积攒了许久的恐惧和无助瞬间爆发,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涛子!你可算来了!小花她……她……”
“妈。·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徐振涛几步上前,紧紧地抱住母亲颤抖的身体,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来了,没事了,一切有我。”
他的声音让陈红梅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
“哥哥……”
病床上的徐小花也看到了他,小嘴一瘪,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哥哥,我疼……”
徐振涛松开母亲,走到床边,蹲下身子,轻轻擦去妹妹脸上的泪水。
他想笑一笑,安慰妹妹,却发现自己的脸部肌肉僵硬得根本做不出任何表情。
“不哭,小花不哭。”他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哥哥在呢,有哥哥在,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X光片。
“是病人家属吧?”
徐振涛立刻站起身:“医生,我妹妹她怎么样?”
医生举起那张片子,对着灯光,指着上面一处清晰的断裂痕迹说道:“情况不太乐观。是尺骨骨折,断端有轻微的错位。”
“我们已经做了临时的固定和止痛,但是想要完全恢复,不留下后遗症,必须进行手术,做切开复位内固定。”
手术!
这两个字让陈红梅的脸瞬间又白了几分。在这个年代,开刀动手术,在普通人看来是天大的事。
“医生,手术……手术有危险吗?”陈红梅颤声问道。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但这个算是常规手术,成功率很高。”医生例行公事地解释道,“你们家属商量一下,尽快做决定。越早手术,对孩子的恢复越好。”
“这是手术同意书,你们要是同意,就在上面签字,然后去缴费。”
徐振涛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却感觉重若千斤。
他深吸一口气,对医生点了点头:“医生,我们做手术。钱不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