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语急促又坚定,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太过莽撞,慌忙低下头,发梢垂落遮住泛红的脸颊,却遮不住嘴角那抹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笑意。
"那你在这儿等我。"沈梦雪又揉了揉他的发顶,指尖残留的温度让少年的心猛地一颤。
"不要走哦,就在这儿待着。"她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神色一闪而过,转身时裙摆扫过少年的小腿,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少年立刻挺直脊背,活像棵笔直的小白杨。他双手规规矩矩地垂在身侧,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梦雪远去的背影,连眼都舍不得多眨一下。
周遭的喧嚣仿佛都与他无关,来往行人好奇的目光也被他自动屏蔽。
偶尔有穿堂风掠过,掀起他额前的碎发,他却纹丝不动,只固执地守在原地,活像个等待主人投喂的忠诚犬。
不过盏茶功夫,沈梦雪提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袋子款步而来。
米白色裙摆沾着零星糖霜,发间白玉兰簪子斜了几分,倒添了几分随性的娇憨。
她小跑时胸口微微起伏,鬓角碎发被汗意浸得微湿,眼尾却漾着狡黠的光,仿佛藏着什么甜蜜的秘密。-精′武?暁′税?枉? -醉,欣¨漳¨結+更\薪/快`
"给你的。"她踮起脚尖,将袋子塞进暗卫怀里。粗布摩挲着少年掌心,沉甸甸的分量里裹着温热,隐约透出焦糖与奶油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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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低头,正对上沈梦雪仰起的脸庞——少女鼻尖沁着细汗,紫罗兰色瞳孔里倒映着自己呆愣的模样,眼睫扑闪间像振翅的蝶。
他喉结剧烈滚动,攥着布袋的手指微微发颤,连带着劲装下的胸膛都在发烫。
明明沈梦雪穿着软缎绣鞋,身形仍比他矮了不知道多少,此刻却像个施予恩赐的神明。"谢谢小姐!"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惊得街边糖画摊的孩童都投来好奇目光。
沈梦雪歪头轻笑,露出左侧浅浅的梨涡,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珍珠耳坠在阳光下晃出细碎光斑,落在她嫣红的唇畔:"那现在可以走了吗?"尾音像根羽毛,轻轻扫过少年紧绷的神经。
"嗯嗯!"暗卫忙不迭点头,生怕慢了半拍惹她不快。
他小心翼翼将布袋护在怀里,看着沈梦雪转身时发间白玉兰簪子扫落的几片花瓣,突然觉得,哪怕此刻让他抱着这袋珍宝站上三天三夜,脚底生根在青石板上,也甘之如饴。
沈梦雪的素白指尖无意识地捏着裙摆,浅粉色绸缎被攥出细密的褶皱。
正午的阳光斜斜地穿过老街的飞檐,在她汗湿的额角镀上一层细碎的光,睫毛下的阴影随着每一次眨眼轻轻颤动。
她偷偷按了按酸胀的小腿,藏在绣鞋里的脚趾早已蜷得发麻,可转头望见碧玉举着风车在人群里雀跃的背影,又立刻挺直了脊背,强撑起一个温柔的笑意。
街边茶馆的梆子声此起彼伏,蒸腾的水汽裹着茶香扑面而来。
沈梦雪扶着雕花廊柱喘息,掌心触到冰凉的石柱时几乎要瘫软下来。
绸缎旗袍的领口早已被汗水浸湿,贴着脖颈泛起淡淡的水痕,连鬓边的白玉兰簪子都歪得不成样子,几片花瓣簌簌落在肩头。
"小姐,我背您吧。"一名暗卫突然单膝跪地,藏青劲装下的脊背绷得笔直,像座坚固的山。
他微微侧头,露出后颈因日晒而泛红的皮肤,发间还沾着方才在花市蹭到的几片花瓣,"这条街离车马还有半里,您这样走回去......"
沈梦雪摆了摆手,指尖上还残留着方才试戴胭脂的淡红。
她倚着廊柱轻笑,声音却掩不住沙哑:"你们陪我逛了这么久,都累了,我还没那么矫情,不用的。"
说着伸手去扶暗卫的胳膊,腕间银镯撞在对方护腕上,发出一声清越的脆响。
她垂眸瞥见暗卫鞋底磨破的补丁,还有碧玉蹦跳时露出的磨红的脚踝,突然觉得自己这双裹着软缎绣鞋的脚,实在没资格喊累。
沈梦雪扶着廊柱缓了缓神,掌心的凉意渐渐驱散了双腿的酸胀。
她挺直脊背时,旗袍上的茉莉刺绣随着动作轻轻起伏,发间滑落的碎发黏在汗湿的脸颊旁。
看着碧玉仍在街边小贩处好奇地摆弄着拨浪鼓,那双杏眼亮得惊人,仿佛装下了整条街巷的热闹,她嘴角不自觉地又扬起了弧度。
伶儿走上前,粗布袖管下的手指攥着帕子,轻轻为沈梦雪擦去额角的汗珠,嘴